举起家的,甚至祖上因落魄才从军。如今面对西北地貌与北戎骑兵,柴晖这等人无异于纸上谈兵。”
乔琬知太子是因前世的战报才这样说的,这可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战事。她稳了稳心神,道:“表哥,四殿下前世只出宫做了宁王,听闻他有回狩猎受了重伤,风光一时的柴家也再没有起来过……”
荣谌看向她。
乔琬有些不自在地别过脸去,只道:“今生,也让贵妃娘娘出口气吧。”
荣谌伸手,轻轻拂过她的面颊,叹道:“婠婠,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与老师举荐的是你父亲。”
乔琬微微颤了一下,终是道:“这也是我父亲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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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没有心力关心西北战事,自从发现天子似是在炼丹,她本就烦心,而清虚道长的推诿更是叫她烦忧。
从前夏日避暑时,太后常去京郊御苑,曾经也到过翠云山的玉清观。那清虚道人惯见了达官显贵,瞧着是通透自然、不卑不亢。太后见她有几分出尘,也曾问过她的过往。她只说是年幼战乱时,逃至道观,出家至今。
可太后想不明白,如今她追问那李道长之事,怎么却问出个天机不可泄露了?装神弄鬼,有何天机!
太后生长在前代末年,并不信道家。她原本大可派人拘了那道姑审上一审,但此时朝局皆在讨论西北战事,她不愿意再因此事令天子烦扰,如今竟有些投鼠忌器。
她也有心让心腹亲自去翠云山问个清楚,但论道神佛,终究没有个合心意的人选。
拖了月余,朝堂上已然尘埃落定,天子最终是选了怀远将军黄靖支援西北。
锦云宫内,松月与风泉只垂首立着,连向来伶俐的松月都不敢多说一句话。
丽妃蹙着眉,面色并不好看:“怀远将军?为何是他,他去年不是刚刚班师回朝?”
虽说这黄靖是当今一手提拔起来的,但柴晖也不遑多让。为何偏偏又选了这个刚刚从西北撤回来的人?
柴家的孙媳妇刘氏只是低眉顺眼道:“娘娘,此事确实蹊跷……只是当初答应推举老爷的诸位大人,都临时告罪了。老爷和太太请问一句,娘娘在宫中可是得罪了贵妃娘娘?”
“贵妃?”丽妃声音一紧,她端详着刘氏的神色,“为何提到贵妃?”
李氏心中暗暗叫苦,婆母竟是把这差事推给她。但她面上依旧强作镇定:“老爷说,怕是苏家在其中出了力。只是一时不明白,苏家为何突然从中作梗。是民女不会说话,叫娘娘见笑了。”
“贵妃……”丽妃喃喃道,“我却是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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