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里的嫦娥也要成丑八怪了。”
夫妻两个亲昵说笑,宝儿拿了一顶攒顶八宝金箍过来,说道:“奶奶,这东西要怎生理会?”
夏春朝听闻,看了一眼,原是陆诚勇褡裢里收拾出来的一件首饰。昨日替他收拾褡裢,只到一半便为他扰了,这东西就丢在了一边。今日一早陆诚勇又往宫里去了,她因丈夫不曾留话,便就放在了一旁。
适才宝儿收拾妆奁,因看见这东西,便拿来一问。
夏春朝见是此物,看了陆诚勇一眼,便蓄意说道:“是少爷带回来的,自然要问少爷。”陆诚勇说道:“这是你们女人家戴的,你收着就是了,还问我做什么。”夏春朝便浅笑道:“我知你是与我的,还是给谁的?”陆诚勇说道:“那自然是给你的,还能给谁。老太太、太太都有了春秋,哪里能戴这东西。”说着,将手臂紧了紧,又道:“这东西还是我在边关时,见那边夷族青年妇女戴的,样式新鲜好看,京中从未见过,便想着给你也打一顶。又不想要银的,攒了我几月的俸禄,才换了几两金子,趁休假时请集市上的巧手匠人给打的。本来还想镶几粒珠子,只是没个称心的,我那时月俸又实在有限。”
夏春朝听说,见丈夫这等惦念自己,心里欢喜不已,低头不言。只听陆诚勇又道:“军里人多手杂,我怕弄丢了,只好随身带着。就是上阵打仗时,也不曾离身。好容易带回来,幸而不曾损坏。”夏春朝轻轻问道:“你把个女人家的东西贴身带着,不怕军里同僚笑话么?”陆诚勇莞尔道:“他们大多是些光棍汉,有什么可笑的。听了你的事,倒是艳羡我有个好娘子!”
两人说了一回话,议定了隔日上坟事宜,眼看时辰不早,便吩咐打水洗漱,上床安歇。
陆诚勇离家年久,于妻子独守空房甚是愧疚,既有意弥补,自然面面俱到,免不得又同赴巫山。夏春朝却是荒疏此道已久,经不得他悍勇征伐,挨不过一时三刻,便举旗投降,连连告饶。陆诚勇虽觉兴不可遏,却怜惜她身子娇柔,只得草草收兵。事毕,他楼了妻子,枕上说道:“我离家这些年,你倒越发不济了?又不是云英初嫁的女儿,怎么这般娇气。”夏春朝横了他一眼,少气无力道:“你也好意思说,不看自家的身子,好似铜锤铁打的一般。我是个女人家,哪里经得住你这样揉搓,当我是你阵上的敌兵么!”
陆诚勇莞尔一笑,甚是得意,一面摩挲她面颊,一面说道:“你不是我阵上的敌兵,倒是我枕上的降将。既降了我,还不快快与我回去做压寨夫人!”夏春朝听丈夫调笑,也是一笑,低低斥道:“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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