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并我房里,人都是满的,没再添一个的道理。倒是姑娘那里,自打去年樱桃死了,只杏儿一个小丫头不够服侍。我一向说要替她买,只是没挪出个空闲,如今叫你去跟姑娘,你愿不愿?”
长春也情知今日闹了这一出,依着柳氏的脾气,这屋里待下去绝无自己好处,连忙应道:“听凭奶奶吩咐,我愿去服侍姑娘。”继而又问道:“我走了,这房里就只剩忍冬一个,岂不又出了空缺?”夏春朝便笑道:“这有何妨,再添人就是了。”
龃龉
夏春朝宽慰了长春一阵,眼看时候不早,将到饭时,就要回去,说道:“你且宽心候着,太太姑娘那里有我去说。时候不早了,我回房去了。这里先叫忍冬顶着,你不要到前头去,触了太太的霉头。”言罢,就起身要去。
长春将她送到门上,看她去远了方才转回屋里,就坐在炕上闷头出神。正当此时,忍冬自外头进来,问道:“姐姐,奶奶跟你说些什么?”长春摇了摇头,不答话,只问道:“你怎么过来了?太太那儿不要人服侍么?”忍冬道:“太太跟少爷有话说,不叫人在跟前站着。”长春点了点头,未多言语。
却说陆诚勇随着柳氏进了内房,就见母亲坐在西窗底下,望风流泪。他颇感无奈,只得上前低低道了声:“母亲。”
柳氏一面抹泪,一面斥道:“你还知道我是你母亲!丧天良没人伦的东西,娶了媳妇就忘了娘了!当着外人的面,这样挤兑顶撞你母亲。 我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你们兄妹两个。好容易熬到你们都大了,你也娶了媳妇,满以为能享享清福了。不曾想你如今出息了,竟帮着个外姓人欺凌你母亲!”
她这番啰唣,陆诚勇离家之前早已听得两耳生茧,此刻听她又念起来,不由满心腻烦,张口说道:“母亲既知那些是外人,又为何偏帮着外人来欺凌自己儿媳妇?不说旁的,单说今日这事。春朝处置的可谓公道明白,长春的屋子也搜了,贼赃是一个没有。为着两个外人,把咱们自家闹得沸反盈天,叫家人们看着都笑话!还要怎样,难道定要在咱家里抓出个贼来不成?我看那章家表妹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好女子,既说是亲戚,怎么每次来就要生出是非?适才春朝口里的话,母亲也听得明白。她连妹妹都敢讹赖,还怕别的?”
今日这事,柳氏心里是有病的,被陆诚勇当面一问,微觉觍颜,吞吞吐吐道:“再怎样,那也是你姨妈表妹,打不断的亲戚,又是没出嫁的姑娘,你怎好这样说她?”陆诚勇点头道:“既是没出嫁的姑娘,就该自家爱惜名声。谁似她这般,癫狂做热,在亲戚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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