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不仅同桌二人震慑,就连替他们上菜的小二也给吓着了!「不、不是吧!」
旁边吃饭的客人也插了口。「给谁用的棺材呀?」
「该不会是藺……」
老余抬手,要大家稍安勿躁。「我问了,他是推说府里头童僕失足……老实人家不擅说谎,我却不忍心拆穿他,让他随意拣了个体面的运回去,不收他的钱。」
熊二这下子连话也说不出口。那文士仅是摇头叹息,整间小饭馆里顿时一染哀戚之色;沉默一会儿,老余挥了挥筷子,「罢了罢了!就当作是藺大人免职还乡去了……这事儿你们别声张,听听便罢、听听便罢。」
再说下去,怕是要惹祸上身,为求自保只能草草结了。湘君不发一语,静静地吃着饭,一直等到那桌三人用饱了饭,鱼贯出了大门。她见机不可失,也匆匆地将铜钱拍在桌上,提起刀与包袱便走。
才出了饭馆便发觉这天下起了雨来,湘君一手遮雨,锁定了那位老余,迈步跟了上去。那大汉与文士先后错开,老余漫步在细雨间,姿态瀟洒的也不撑伞,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姿。
湘君跟着他左弯右拐,终于来到了店门口;那老余靠卖棺材营生,门前搭了棚子,还有几片切得平直的木板尚未处理,她后脚跟进店铺里,恰巧与回过头来的老余对上眼。
湘君赶忙抱拳行礼,「余先生,打扰了。」
老余心底打了个突,确定自个儿没见过此人。「敢问公子上门,可是要……」他含蓄地指了指搁在一旁成排的棺木。
「不是。方才在馆子里听见您与友人应答,这才尾随您返家,还请您勿怪。」湘君先是说了客套话,微微趋前一步。「先生可认识秦三郎秦爷爷?就是藺、藺大人的家奴。」
他微楞,「哦……认得,昨儿个来过;小哥你这是……」
湘君一时悲从中来,不禁落泪道:「藺文鈺藺大人乃是家父!昨儿个秦爷爷便是带着爹爹返家……就用先生赐的棺槨。」
此话一出,老余脸色瞬间刷白了。「唉!可惜了这么个好官!」他难掩沉痛,安慰的拍了拍湘君臂膀。「藺公子,节哀顺变。」
湘君抹了抹泪,「我听了先生与他人的对谈,料想您或许知道一些内情……不瞒先生,我此番前来,就是为了替家父洗冤而来的!」
「洗、洗冤……」
「没错!家父是自縊而死的,藺家世代为官,为保祖上美名,家父寧愿以死明志,也不愿眼睁睁坐视这贪赃瀆职的大帽扣在咱们头上!」湘君话语说得急切,义愤填膺,「方才听了先生们应答,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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