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簪的手,「那把簪子,可否让我瞧一瞧?」
「嗯,请。」
他小心翼翼地捧在掌心,轻抚过木簪的纹路,「木头虽非佳材,却也雕得古朴洗鍊……」他摸过断口,思忖了一会儿后道:「可曾想过要把它修妥了?」
湘君抿嘴,末了颯爽一笑,果决摇首。「不,我总觉得这样挺好的,把此簪当作个警示,而爹爹彷彿在我身边照看着我……湘君以为,只要这样带着它,饶是遇见怎般凶险,亦能化险为夷。」
老余感动的双手奉还,「瞧我,把此物看得肤浅了,对不住。」
「哪里?余先生的心意,湘君心领了。」
*
隔日,县城里忽地传来消息,说是朝廷派了新上任的譙县县令要正式走马上任,那些衙役列队清开从县城门到府衙的路,那新任县令端坐在马背上,迎风顾盼着好不神气。原先暂代的官差要回京交职去,在府衙门前相迎。
两人见面有如故交般相视而笑,客套话说过几句,御史台的官差迎他入府衙,「展兄这回能这么快拿到官凭,走马上任,莫不是梅大人推了一把?」
此话说得有些揶揄,也显得多馀。「让您见笑了。」那新任县官客套的拱了拱手,「展某人这回上任,可是接着先前『藺青天』的职缺,若是不好好干,只怕这顶乌纱帽,很快就又要给御史台的大人们给摘了。」
官差低敛着眼,捏了捏鼻子,知道他是在说笑,也有几分挖苦藺文鈺的意味;两人算不上真熟络,到底都曾为梅相门生,在朝中,有能者莫不望多安插几个自己人来壮大声势,在朝为官结成朋党,早已是常态。
两人年纪都不过三十,但早已深諳官场之道;这譙县别瞧它仅是座小小县城,距离京城长安却是咫尺之遥,四周尽是良田沃野,将来若要逐鹿天下,不管是钱、粮还是地,能多一点是一点,明眼人绝不会放过这个地方。
说起那藺文鈺,为官清廉,甚得民心,只可惜性格过于正直,不喜与朝中百官结为朋党,成了独来独往的野马。
若他只是个庸碌无为的县官那也罢了,坏就坏在他知人善任,小小譙县在他几年整治之下给弄出一番气象,也甚得民心;儼然成了主事者的眼中钉,苦等数年,终是藉着职权之便,除之而后快。
他们都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不约而同地全为了自个儿仕途,暗中在这加害者的份儿上各佔一席之位,对于主事者的暗藏野心,也稍稍有了几分了然。
「兄台暂代县官这些日来,可有什么收穫,或是发生些什么是要给咱提点的?」入了大堂,展生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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