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整个县衙大堂,顿时精神抖擞起来。
官差「啊」的一声,神情霎时转为严肃了。「有人最近动作频频,似是有意要将藺文鈺一案给平反了。」
走在前头的展生喝了一声,「谁?」
「不很明白,只不过前几日那王猛不知给谁丢到县衙的院落里。」官差指着门外某处,「还洋洋洒洒了写了许多他私营赌场、欺压百姓的罪状,更甚者,还表明了是他栽赃藺文鈺贪赃瀆职的,一张状纸上密密麻麻,还有王猛本人亲自画押。」
展生急了,随着官差来到案牘边,将那张状纸摊开细瞧。「那王猛……兄台怎生发落?」他扫了几眼,轻轻将状纸揉进掌心。
「那王猛不过是咱们欲掀掉藺文鈺的一只棋子,现在利用完了,又有人给咱做政绩,不收白不收,现在人在大牢里,任凭你处置。」纵使做了个顺水人情,他神情却仍阴鬱着。「不过更麻烦的还在后头,就在昨日,另一个受咱们指使,给藺文鈺曾办过的一桩人命案子翻案的一家子,昨儿个不知吃了啥药,拿着状纸说他们告错了,打算撤销告诉。」
想御史台便是先抓紧了王猛一事,又再加上这桩误判的人命案子,方能一举免了藺文鈺的官,如今两根桩脚接连出差错,王猛一事只要他们不讲,尚且不妨碍;可另一头是百姓自个儿抽腿,这可是御史台亲自派钦差前来查过的,他们现在说告错了,岂不是大大赏了御史台一巴掌?
「那藺文鈺,如今身在何处?」展生就怕此事闹大,绕过了吏部向上呈报,一个弄不好,藺文鈺官復原职,好不容易等来的差使没了不说,他更是难以对梅相交代!
「表面上是返乡去了,可最近有人传闻,藺文鈺在我前来免了他的职位后不久,就……」官差双手掐住自己脖子,两眼一翻。「吊死在官舍的书斋里。」
县官的官舍就紧邻县衙边儿,展生登时头皮发麻;素闻藺文鈺极重名节,却不想个性刚烈至此,只不过是免了官差,却搞到以死明志。
姑且不论藺文鈺是否尚在人世,光是知晓还有人欲替他洗刷冤屈,便足够令展生坐立难安!
「无论如何,不能让这事儿再发展下去。」展生阴惻惻的一瞪,「兄台可知是谁在查案?」
「这问倒我了,抓王猛过来的那人武功很高,没人瞧见……」官差话锋一转,与展生对望,异口同声地说——
「那王猛肯定知道!」
***
才傍晚,日头正欲下山;棺材店紧闭的门扉忽给来者重重的拍响了。
躺在屋内假寐养神的湘君很快便起身,老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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