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眼下她没有可以倾诉的人,没有可以讨主意的地方。是独自一人闯进她父亲遮蔽了许多年的秘密里。且还是一个不小的秘密。
【38】桃夭
安心过了几日,祁佑森身上大好,福生终于把从灿宜那里求来的东西拿给了他。祁佑森犹疑的瞧了瞧,却是一只小巧玲珑的胭脂盒子,并一幅画。
他先将那胭脂盒拿在手里,左看右看,普普通通全无任何特别之处,至多也就是瓷盒做得精美了些。待他开了搭扣,打开一瞧,却发现里面盛的并非胭脂膏子,却是一块浅桃红的色墨。
祁佑森怔了一怔,放下手里的釉彩小盒,又拿起桌上的画,展平了却是一丛清雅的君子兰,淡然墨油油生长着。再一仔细,右下并无落款,留了一抹空白。
他愣愣的坐着,望着画出一回神,又拿起胭脂盒子瞧一会,反复再三,福生在一边不明就里的干着急,半晌,他却搁下手里的东西,浅浅的笑了。
如同是笑开了心里的结。
祁佑森一脸平静的微笑,却因为扯动了嘴角的伤,便又紧紧眉头敛一敛表情,望住福生,问道:“……灿宜都说什么了?”
福生仍是放心不下,低声愣道:“……她说,她说你若明白的过来,便就明白了,无需人再言语相劝,若不明白,既是她劝也没用了……”
祁佑森听了,眼神里略过些微温柔的光触,渐又淡下去,沉进心里,便成了敷心的良药。
福生见他没说话,怯怯的问:“……少爷……灿宜小姐这……这却是个什么意思……?”
少年抬手轻轻抚了抚脸上的痛处,然后拿起胭脂盒擎在光下瞧了瞧,笑着送到福生眼前,道:“这可是上次我吩咐你买给灿宜的那些?”
福生接在手里仔细看了,略略点点头:“……大约……大约是其中一个罢……”
祁佑森又拿回在手里,打开盖子,把里面换的那一枚色墨小心拿了出来,浅和着声道:“……她这是说,纵然胭脂盒子,徒有其表,也不妨拿来换一番清雅内涵,胭脂既可作墨,胭脂盒便可以做墨盒。”
福生道:“……那又为何是色墨,不是碳墨……?”
少年浅笑着舒一口气,沉声道:“……她一向顾虑的周全,既是颜色未改,这内涵换与不换,抉择在我。”随手把空盒子递给福生,又略微挑眉一笑:“将里面没掏干净的胭脂膏子给我洗涮干净,我倒要拿它当作墨盒来用一用。”
福生接了,又指着画问:“……那这画呢……?”
祁佑森看着落款的留白,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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