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问他:“是了,那你怎么少时习武,现在又读起四书五经来呢?”
王保山长叹一口气,说:“说来话长。说起来我父亲还是镇安王爷当年的部下,有份跟随王爷抗击匈奴的。父亲行伍出身,自然希望子承父业,于是从小便请高手教我武功,后来更是亲自抽空教我。只可惜在我十岁那年,父亲在边境巡逻,遇到流寇,不幸殉职。
“接到父亲牺牲的消息,娘亲十分悲恸,因为只有我一个独子,她便无论如何也不肯让我从军继承父业,于是便送我到书院,希望我读书出人头地。”
我看着他,心里充满同情,原来我十岁没了娘,他也是十岁没了爹,我们是同命相怜之人了。
“那么你娘亲如今一个人在家,岂不是寂寞?”我要趁此机会,打听清楚他的家世,菩萨保佑,千万不要告诉我他已娶了妻子!
“家里也还有叔叔婶母可以依傍的。只希望我能够早日成就家业,就可以接母亲来跟前尽孝了。”王保山一边说,一边低头把玩着手中纸扇上的玉坠,脸色柔和,有期待之意。
那他是还没有娶妻子了?我盯着他手上的玉坠,经常看见他拿出来把玩,什么时候哄他给了我,作为信物就好了。
我正想入非非,忽然亭边闪出一个人,说道:“两位花前月下,把酒闲情,我这个不速之客,可有打搅了公子佳人的相会?”
我恼怒,除了罗恒还会有谁?
王保山笑道:“子建真是会开玩笑,不过是我和文亭在此,哪里来的公子佳人?”
罗恒呵呵假笑,说道:“哦,是我比喻错了,是我比喻错了。”说这话时一边横眼看我,一边就要坐下来。
我哼的一声,白了他一眼,说:“时候不早了,我也要回房睡了,你们聊吧。”说罢起身就准备走。
真是扫兴,这么难得有个跟王保山促膝长谈的机会,被他给搅了。
罗恒的笑容僵在那里,王保山也觉出气氛尴尬,连忙打圆场:“无妨,文亭你若累了便歇息去吧,我和子建喝两杯。”
我拂袖而去,这个罗恒,坏我好事,可恶!
自六月中旬以来,天便一直下雨,一直下了一个多月,也不见停。齐江南北,已有不少地方报涝灾。宁河,颍水俱是齐江支流,也是灾情告急,颍水尤甚。
松山书院地势较高,东湖之水也已漫上堤岸,只差数丈,便浸到书院边缘。近颍水低洼一带,已有很多地方被水淹了,所幸堤坝尚且安全,不曾酿成洪水,但是农田颗粒失收,很多灾民便涌到城里,等待官府救济或者沿街乞讨。崇真寺也成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