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颍州内民间自发收容难民的一个地方,松山书院依着崇真寺而建,虽然独立门户,却也不免受到干扰。
窗外雨水沥沥,崇真寺嘈嘈杂杂,我们坐在在书院里,也无心读书。
崇真寺人手不够,关夫子便遣了书院的杂役前去帮忙,不过是帮忙安置灾民,派发粥食等。师傅识得医道,便给人把脉看病。如今天气潮湿,缺衣少食,生病的人真是不少,忙得师傅团团转,连我过去看她,都没有时间和我说几句话。
书院中各学子,则表现各异。有人看见灾民可怜,也不怕辛苦,前去帮忙;也有人不屑一顾,却趁这时候夫子监管不严,连读书都偷懒。
至于我嘛,虽然也是可怜那些灾民,却也实在不能忍受那些腌臜,是故也不曾过去,只是捐了二两银子买米了事。我看那罗恒,与我也是一副德性,倒是王保山,因为懂得一些药材知识,便常常过去替师傅捡药。
那日我在房中看书,看见王保山打着伞匆匆而过,便与他打招呼问道:“保山兄,又要出去?”
王保山点头道:“是,刚才从崇真寺回来,大师说寺里的青皮快没了,需要去补仓,我去外面药店瞧瞧,看能不能采办一些。”
我看书看得闷了,听他这样说便扔下书本,说:“我与你一道去。”
我打起伞跟王保山一起走,才刚出书院门口,就看见罗恒用手护着头,从外面冲进来,也不知道下雨天他去哪里厮混,却不带伞。
他看见我们,就问:“保山,文亭,哪里去?”
王保山告诉他要去采办药材,罗恒说:“要不要叫上淮安,王定?这许多药材,你们也拿不了那么多。”
王保山说不用,如果有货,只要付了定银,让药店直接送货到崇真寺便是。罗恒听了,说:“那我跟你们去帮帮眼。”
哧,你又不懂药材,帮什么眼?我心想,不过是想去凑热闹罢了。我发觉这厮近来喜欢跟我凑堆,我去那里,他总要找借口凑上来。
他没有带伞,就挤到我伞下,因为我不如他高,他接过雨伞说:“我来打伞。”殷勤至极。
雨倒是不大,我也乐得有人替我打伞。
连续走了两间药店,结果都不满意,一家是质量太次,而且量也不多,另外一家质量还好,但是也没剩多少了,他们自己要留着店里配药,不肯批发。
唯有继续走。我又累又热,下雨天路又不好走,鞋子都湿了一半,粘答答的很不好受,倒有点后悔跟出来了。王保山还好,罗恒看样子也是累了,因此当路过一家茶馆时,他便建议进去坐坐,休息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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