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自古婚姻大事都是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虞笑嫣虽然只有十三岁,神情举止却贞静安然。虞之远的印象中,妹妹像平常女子那般开怀大笑的时候屈指可数,配上“笑嫣”这二字倒有些失实。不过她真的笑起来,又岂是“嫣然”一词可比拟的?落月村的人实诚,见了虞笑嫣的人都交口称赞,都把她比作庙里的观世音娘娘。眉心那粒红痣越发衬得她端庄秀丽。
有时虞之远有种错觉,仿佛笑嫣才是姐姐,他只是弟弟一般。联想到刚才在外面听到的传言,虞之远为妹妹感到不值,一把夺过笑嫣手中的笔,大声道:“对了,得让阿爹设法联系江家家主,尽快退了这门婚事才是!我刚才在镇子上听江家米铺分号的伙计说,江家家主已在三月前娶了新妇过门,这当家主母年初才病逝,他竟这般薄情。女随母,子随父,想来那个江无邪也不是个专情的人……”
“自古都是子女为长辈守孝,妇人为亡夫守节,难不成你想让男子也为夫人守节么?”虞笑嫣不为所动,夺过笔继续临贴。阿爹说她的字虽然娟秀工整,却少了一丝洒脱随心的硬气。
虞之远忿忿地道:“话是这个理,可是他娶的新妇是个年方二八的少女!一个已是五十五岁的老者,一个却豆蔻年少。老夫少妻,将来你过门了,还得管一个比你只大三岁的女子叫婆婆……”
“之远!”虞敬儒隔着窗户一声暴喝,硬是将虞之远给喝走了。
虞笑嫣蘸了一笔墨汁,却迟迟落不下笔了。她不止一次想象过江无邪的样子。他会不会如书中说的那样“谦谦君子,文质彬彬”呢?至于江家家主和比她长三岁的婆婆,她以媳妇之礼相待便是了。
陆氏在房里听到儿子的话也是愁眉不展。江崇德十三年前来过落月村为儿子订下虞笑嫣后便再也没来过。两家也不曾立有婚书,唯一的信物便是当年他留下的那块玉佩。这些年江崇德与虞敬儒虽也有书信往来,但儿女婚姻大事却真正得认真考虑。
“他爹,江家老爷真的荒唐得娶了一个十六岁的女子么?那我们笑嫣进了江家会不会受委屈呢?当初也无婚书,不如我们就找个理由把婚事能退了吧?”陆氏一向以夫为尊,但虞之远的话让她忧心忡忡。一个五十五岁的男子娶一个十六岁的女子作正室,她能想到的原因便是贪色。
虞敬儒痛斥道:“荒唐!大丈夫岂能言而无信的?何况崇德兄的人品我是信得过的!他的儿子断不会亏了笑嫣的!”话一说完,他已气喘不已。自从两年前他大病一场后,身子便不如从前硬朗了。所幸儿子大了,女儿笈荆之后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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