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同江家商议婚事了。
结果,就在当天晚上,两匹快马停在了院外。
如十三年前的寒夜一般,须发斑白的江崇德带着老仆江北来到了虞家。
两人两马在院子里吐着白气,虞敬儒闻声迎出院子:“崇德兄,别来可好!”
江崇德见步态踉跄的老朋友一时感概万千。
将主仆二人迎入房中后,陆氏张罗出酒菜为二人洗尘。
“本是一早便能赶到的,路上有些琐事给耽误了。还好,没有错过笑嫣的生辰!”江崇德与虞敬儒浅酌慢饮,不觉中已有了几分醉意。
已是入夜,虞笑嫣虽未笈荆,也不方便见客,只得虞之远侍立于一侧侍酒。
江崇德暗中打量虞之远。这少年举止得体,言谈文雅,已不是当年那个哭着要娶妹妹的小孩子了。对于虞敬儒的教育江崇德是放心的。
酒至半酣,江崇德示意虞敬儒附耳过来,低声道:“上次我说要备下像样聘礼送来,哪知一备就是十三年。估摸着但凡金银玉器之流虽然价值不菲,却也污了你的雅意。好容易今年才寻得了合适的物件。这东西还是无邪那小子寻来孝敬我的呢!如今我把转交给他的岳丈,也算是他亲手备下的聘礼了!”
话音刚落,江北已捧出了一个狭长的木盒。江崇德含笑示意虞敬儒打开。
盒子里是一个长长的卷轴。虞敬儒一瞄成色,便知是极古旧的东西。于是叫陆氏打来温水,细细净手后才小心地展开。
“柳行淼的《兰草图》!”一旁的虞之远失声叫道。
江崇德自得地捻须微笑。虞敬儒却眉头紧锁,看了半晌,方问道:“崇德兄这画是花了多少钱得来的?”
江崇德微讶。虞敬儒不是个在意钱财的人,他这么问必是画出了问题,忙道:“两万两。无邪请过上京的大家鉴过了,都说是真迹!”
虞敬儒不作声,只是盯着画出神。一时屋内的气氛冷了下来。虞之远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
“把笑嫣给我叫来!”虞敬儒厉声喝道。陆氏从不见夫君这般生气过,颠颠地跑去了。
虞之远腿一软,当下跪伏在地:“阿爹,不关妹妹的事。是我逼上她做的!”
江崇德大惊,忙问:“这倒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向孩子发起火来了?”
虞笑嫣已随陆氏进了内堂。向江崇德和虞之远见礼后,便跪在了虞之远身边。
虞笑嫣不羞不怯,落落大方的行止让江崇德十分欣赏。这样的女子,只怕上京好多官宦人家也教不出来。他忙离席虚扶一把跪在地上的兄妹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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