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若珍珠。她站在那儿,天经地义就像她是屋子的主人。我走过去,哪怕眼前晃个不停,她大概觉得我狼狈,还笑了。我一直记得那个笑容,有惊,更多的却是喜。恍若走向她的,是一个多年不见的朋友,想不到的重逢时刻。那个女人是你吧?”
“你竟然记得?”我以为他醉得一塌糊涂。
“男人如果说他醉了所以做错事,往往只是借口。”他又是告诫,“我们比你们想得还要理智的多。除非是自己想醉,否则总能保持一份清醒。”
“真狡猾。”我叹嘘。
“对不起。”他为几年前的鲁莽和无礼道歉。
“不是刚刚连利息一起还清了?”我早就不怪他了。谁没有叛逆期?
“今天叫你起床的收获很大。”海粟说,“知道你的样子了。”虽然不是很清晰,但那双灵动秀丽的眼眸,噙在小脸上的迷人笑容,却不能忘怀。那时的他,为她有过一眼钟情的唐突,所以他吻了她,甚至想将她纳入羽翼。
“惨了,不该提醒你的。”我自认相貌中庸,不知道他脑海里所存影像是好是坏。
“两位,可以了啊!”红莺端着盆水进来,“以为谁不晓得你们新婚似的。”
“红莺,你不用弄得自己跟小丫头一样。”还端洗脸水呢,我嘲笑她。
“这水本来是用来帮你醒酒的。”她嘴歪眼斜,恶人模样。
我怪叫着掀开被子,窜起来。就在这时,一闪,细小的红色光点划过眼睛。西面窗户,我眯眼,树影重重深,可藏人。狙击手!
“红莺,闪开。”我大喝一声,同时扑倒了海粟。
噗噗两声暗响,我抬眼一看,墙上一个洞眼。恐惧让我不敢回头,身后本来是红莺,如果她没躲开,如果她没来得及——
“你们没事吧?”是红莺。
“你没事吧?”我松口气。
“差一点。”很险,多亏得提醒。
“海粟?”我也担心他。
“什么事?”海粟焦急。
“狙击手。”我说。
海粟不太明白,“狙击手?”
“冲我来的。”子弹的高度正对刚才红莺的头部位置。
“为什么?”我以为是冲我来的啊!
“我脱离了组织。”红莺说得很轻松。
“也不一定对付你。”我也是榜上有名的危险人物,“你和海粟守着,我去看看。”才想动,手被海粟牢牢抓着。
“不用你,凤卫会去。”他坚定地说。
红莺匍匐到窗口,小心探出头望,“有几个人过去了,动作很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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