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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不辞而别,这是第一次。卫嫤始料未及。
司徒剑发现卫嫤眼睛里的光芒不再热切。眉宇之间也透出了深深的疲态,他有些心惊,但更多的却是心痛。他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有些清冷地看向完完约。
完完约被那样的目光刺伤,忍不住走过来。却听司徒剑的声音低哑响起来,浸润了无尽的伤感:“丫头,你小时候养过猫么?”
“猫?”卫嫤和完完约同时怔住了,柳欢与乐青也不约而同地被他这莫明其妙的话题惊动。
四个人,四双眼睛,同时望着司徒剑那张枯老的脸,却听卫嫤突兀地应了声:“没有。”她隐约感到司徒剑话里有话,可是她拖不起,她知道时间非常有限,由不得再站在这儿听故事。她想打断他的话,抬头却猛然见着一行泪光,从司徒剑眼中滑落,那雪亮的弧光,触目惊心。
完完约急急吼道:“这个时候还说什么猫啊狗啊,你们究竟想好了没有?嫤儿的伤拖不得!”
司徒剑适时地刹住了眼泪,冲完完约点头:“小黑蛋,你说的对,嫤儿的伤拖不得,可是南禹的战事更拖不得,再这样下去,便是灭族的危险了。我混迹江湖太久,习惯了直来直往的刀光剑影,早就忘记了箫氏最擅长的是什么。”他回头深深地望向远处的神坛,叹了口气,“兵上伐谋,以谋定天下,箫琰这小子,对自己真的够狠。”
卫嫤只眼前一阵发黑,声音都发抖了:“箫琰说去神坛只有一条路,他说什么我都相信,所以我没有怀疑过。他为什么要骗我?”
完完约脸色一沉,明显也想到这里边的蹊跷。他一向最看不起的箫琰,在最不可能的时候扇了他一记耳光,说武勇,他比不过予聆,说隐忍,他比不过箫琰。箫琰走了,瞒着卫嫤走了另一条路,一点痕迹也未曾留下。
卫嫤的指甲抠进了树里,直到五指血淋淋地印在树干上。箫琰从入灵州起,就一直像个夫子似的逼她读些从来没看过的书,除了国策国论,还包括了南禹的形势走向,但她总想着南禹族商大批购入男丁的事,根本没留意到人口数字上的落差。
大梁与南禹冲突,南禹男子死伤数目是大,但却未尝悬殊到这种地步,他特意安排了水路行船,带她“领略”沿途风光,实际上也是给她提个醒。这一路上,像席庶玉领着那样的寡妇村其实不少,但毕竟身中奇毒的却只有箫氏的遗孀……那其它村子又是怎么回事?
她没想过,她竟然从来没有想过。
南禹巫族已至强弩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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