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耶律羽!”殷梅断然否决,“耶律羽还不配做他的朋友呢!”
贯丘离惊诧,他一直以为耶律羽与孤竹倾是最好的朋友。
孤竹倾淡笑摇头:“不是小羽。是我在青麟的一位朋友。”
贯丘离也没再追问。倒是阿若觉得,那位朋友应该就是送孤竹倾白弓的朋友,断了手筋,当然不能再开弓。
“兰叶祭什么时候开始?”殷梅仍是对此兴致勃勃,“我想参加呢!兰叶祭是什么样的?跟我们青麟的那些节日有什么不同?有没有庙会什么的?也有很多小摊子好玩的吗?”
“等王妃参加不就知道了?心急什么?”贯丘离呵呵笑着捋着自己的胡子。
兰叶祭的时候,所有人都穿着长袍。殷梅穿的是红色的,孤竹倾穿的是黑色的,给阿若的是绿色的。绿色的北狄平民的意思,殷梅还可以接受。
阿若低头看着自己的绿色袍子,又看着自己卷起的袖口的手臂。手臂上还有奴隶的烙印,焦黑色的牛头狰狞凶蛮,占了他半条小臂。
“阿若,过来。”孤竹倾的身旁靠着殷梅,小小的红梅花把玩着贯丘离送给她的花冠。
“公子,有事?”阿若不明所以,还是顺从的走到孤竹倾面前。
孤竹倾的手里拿着一支匕首,正在火上烤着。他瞥着阿若的手臂,征询阿若的意见:“我想除了你臂上的烙印,可以么?我跟贯丘族长要了伤药,不过贯丘族长说,这么大的面积,还是会留下疤。”
“嗯?”殷梅听见了,放下花冠,凑过去看,“孤竹倾,你要怎么除去阿若臂上的烙印?”
“殿下别看。”孤竹倾把殷梅推转身。
殷梅自己又转回来。
孤竹倾无奈:“殿下,你还是别看的好。”扬了扬匕首。
“呀!”殷梅恍然,赶紧捂住自己的眼睛。
孤竹倾这才宠溺笑了,又看向阿若。
阿若把手臂伸到孤竹倾的面前,直视孤竹倾的灰眼睛。
孤竹倾淡笑,烤好匕首,锋刃挨近阿若烙印的边缘,“嗤啦”一声,伴着皮肉焦烂的味道。孤竹倾迅速下刀,割下阿若那一大块皮肤,鲜血淋漓。孤竹倾快速的把伤药替阿若覆好,又用白布一圈圈的缠起来:“我想去除北狄所有奴隶身上的烙印,不仅仅是你的。”
阿若咬紧牙关,忍耐着疼痛,痛入心肺,却如释重负,连身体都跟着轻了,轻捷得能飞起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