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更得以侍膳,且又有熨衣之功,不该如此。
王府中,开始传出各种细碎声音。
“要她来就不是冲喜的吗,她倒好侍奉殿下隔日便见血光,实在不详。殿下如何敢将她带在身侧!”
“她就是八字好些,被贤妃娘娘看中了,否则将清辉台弄成那样,殿下那般喜净爱洁早直接弃了她。”
“奴婢听闻那日她在寝殿言说不愿侍奉,殿下才恼的。”
“反正这回没轮去沁园,同批进来的其他主儿各有风情,上头还有清河县主,襄宁郡主……这季孺人要再出头便难了!”
没几天,流言纷纷从府中的三人两语,传到府外贤妃耳中。
确切地说,是廖掌事入宫如实回禀。
暮春阳光艳而不烈,贤妃坐在廊下给大儿子做护膝。
她密完最后一道针线,收了针脚,方抬头问,“殿下将镯子给她了吗?”
廖掌事回:“没有。但是殿下听您的话,密好金线了。”
贤妃又问,“何时密的?”
“出宫当日便密好了。”
贤妃笑了笑,“如今季孺人住哪?”
“翠微堂。”
“那便由他吧,本宫也只能做他三分主。”
廖掌事躬身退去,贤妃拿了另一只护膝缝起来。已现皱纹的眼角,慢慢爬上知足又慈和的笑。
她自己的孩子,看得到心底。
百花宴上一番出乎寻常的举动,又是沐浴熏香,又是更衣簪冠。
那女子少看他一眼,他都能急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还言不由衷没看上。
大抵只有那一句“孩儿只要一人”是真心话。然即便是真心话也拣着人心窝子戳,真是又硬又臭的脾性。
至于镯子意义几何,他清楚的很。
更甚至,把人都置在翠微堂了。
如此情境,贤妃很是放心。
*
已是五月初,新月勾在天际。
夜风微醺,虫鸟呢喃。
叶照坐在院中浸泡一罐碧粳米。
崔如镜把粽叶洗净,晾晒在廊下,擦了手返身回来,给她倒了盏茶,低声道,“秦王并不信任我们。”
崔如镜此刻言语的“我们”,并不单只叶照和她,乃指苍山派全部的师姐妹。
这数日里,叶照不受待见的话四下流传,她自然听得到。而萧晏,更是接连传了朱墨、司颜前往清辉台侍奉。
然而虽留了她二人在偏殿过夜,却皆未有实事。
今夜,更是在亥时传了闻音前往,亦不过听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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