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吧,成人礼都没有行,已经生得足够妖娆魅惑,比她这个……
“走吧,进宫。”
彻夜不眠,她知道这女子是为了谁而来,所以想赶她走,便要对症下药。
站在偌大的铜镜前未动,沁儿直白冷声的问,“进宫做什么?”
如果昨天是个试探,那么也够了。
走到门边的人翩然回头,身为女人,可算是笑得足够邪气,“当然是带你去认清你的处境。”
……
她们乘坐马车比昨天那辆低调了许多,从这一点便知道,花殇故意要瞒着风若痕。
也能证明,他是维护她的……
今天天气难得放晴,暖阳四射,街上特别热闹。
沁儿无心再掀起车帘向外探望。
忽然没来由的想,此刻风若痕在做什么呢?
怎么会突然想到他呢?
大概她是怕他的吧……
尤其他对自己的感情……
于此,眉间的忧愁都多了好几分,无奈之余将目光放到与那男人有血缘之亲的女子身上。
花殇不长得很精细,可脾气太坏,又不爱笑,总让人觉得冷漠。
“你想问什么?”接收到沁儿疑惑的目光,她大方笑起来,很乐于回答她任何。
而笑容里的温度,却是冷的。
你的身和心,我都要(四)
“我想知道——”贺兰沁儿想,或许能在她那里得到答案,“风若痕,为什么要……夺权?”
她问完,花殇眼色瞬间几变,看着沁儿,欲言又止。
最终那暗涌起伏的面颊平静了下来,恢复几许冷得漠然的笑容。
干脆的回答,“你自己去问他不就知道了?”
……
空置多年的璃佳太妃宫殿。
阳光穿透了门窗的缝隙,一缕一缕的洒进来,细微的灰尘在光束里飞扬,却好似画地为牢。
璃佳太妃的一生,神秘而又悲哀。
她是傲帝最爱的女人,是唯一敢为爱背叛他与皇权做对的女人,是被赐死之后还能享有受人祭拜资格的……皇家的女人。
站在被保存得与璃佳太妃生前未有任何改动的宫殿里,贺兰沁儿感觉到了无尽的悲凉。
六岁进宫时,这个女人刚被赐死不久。
深宫之中还久久留下了她那句‘为爱而亡终不悔’的遗言。
后来见到风若痕,沁儿以为他的冷漠是由此而来。
重新站在这里,她有了新的感悟,是否那本就是璃佳太妃的本性真传,风若痕如此,花殇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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