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蒽被责难。
或许是被这话影响,宋枝蒽脑中再度浮现出祁岸在阶梯教室收到东西时那一幕,冷淡,漠然,没有一丝波动。
静默几秒,她回:【他什么都没说】
她想说,祁岸甚至都没想收下那笔钱,如果不是她硬塞过去——
事实上,宋枝蒽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鼓起的勇气。
明明想到问他联系方式都觉得尴尬,却能拦住别人问他的教室,而后又买感冒药,托人把东西送过去。
思来想去,可能只是因为,她一面不想与他产生瓜葛,一面又觉得,自己从前欠了他许多恩惠,她应该还。
宋枝蒽一眼就看出祁岸生了病。
这人病起来脸色格外差,像压着什么风雨欲来的情绪。
以至于那一刻,宋枝蒽突然想起高二那年,祁岸生着病还满脸不爽把她拉上私家车的事。
那时宋枝蒽转学到祁岸所在的班级没多久。
两人自第一次见面后也没怎么交流,远谈不上熟。
因为外婆的关系,家里司机对她多有照应,比如上学时,他总会叫宋枝蒽一起坐私家车过去。
只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脸皮薄得紧。
她知道自己能上这所高中已经是拖祁岸母亲帮忙,并不敢麻烦,又怕祁岸会不开心,于是一连拒绝好几天。
可她不知道,祁岸是个离经叛道的性子。
本来不觉得怎样,反倒是她越不顺从,他越生出想治她的心。
于是在某天下雨的早上,也不管外面的雨多大,祁岸下了车,把在公交站台前傻等着的宋枝蒽拽了上去。
车内暖气泛着馨香,安稳舒适。
宋枝蒽却像只被吓坏的小鸡仔,抱着书包拘谨地缩在角落。
男生用毛巾擦着头发,一双凌厉长眸直勾勾盯着她,“都要迟到了还等,傻吗你?”
那张俊脸高贵又轻狂,心情好时桃若春风,心情不好凶神恶煞。
宋枝蒽被他怼得心跳奇快不敢说话。
不曾想祁岸直接把另一条干净毛巾丢在她身上。
“……”
宋枝蒽抿起唇,慢吞吞把毛巾摘下来,低声说了句谢谢。
后来两人也没怎么说话。
祁岸在车上睡了一路。
闭上眼,精雕玉琢的侧颜总算生出一点和气。
只是到了学校,他也不怎么在状态。
也不知听哪个女生说的,说祁岸发了烧。
跟着有人在班上问谁有感冒药。
好巧不巧,宋枝蒽书包里刚好有一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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