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掳掠到阿犁母亲时的震撼。在匈奴,可能阿犁的母亲不符合男人对丰满女人的传统审美,她太柔弱,漠北的风沙能够让她背过气去。但是她如雪地的一抹寒梅,那丝柔美彻底征服了头曼,成了最受宠的侍寝奴隶。可惜,赵国的女人不适合草原,她在女儿四岁时就病死了,留下一个跟她一样美丽的阿犁。阿犁是赵国和匈奴的混血儿,她的生母在王庭没有封号,只是一个侍寝的奴隶而已。但是阿犁从头曼处继承得来的白皙皮肤、高鼻梁和眼眸中那抹明显异于中原人的绿色却挽救了她本来可能无比悲惨的命运,她因为美丽而获得了父亲的宠爱。但是现在她的美丽却在无形中冒犯了呼衍阏氏,又成了她悲哀的来源。
冒顿叹了口气,回头看着阿犁抱着陶罐歪歪斜斜地坐在马背上朝自己傻笑。看到阿犁的笑容,冒顿突然也涌起一种莫名的雀跃。他从小就喜欢看这个妹妹,喜欢抱着她,喜欢听到她手腕上银铃发出的脆响。每当父王因自己做错事让自己挨鞭子饿饭的时候,总是阿犁偷偷给自己送饭擦身。从很小冒顿就决定了,要终身保护阿犁,让她做自己最宠爱的阏氏。
“阿犁,哥哥会保护你的!因为,哥哥爱你!”
阿犁坐在马上似乎听到冒顿说了什么,但是凛冽的北风吹散了冒顿的话音,阿犁没有听真切。阿犁轻轻叹了口气,盼望冬天赶紧过去,这样自己的日子可能就会略微好过些吧。
五月 匈奴王庭
“弟弟乖,不哭了,姐姐给你唱歌!”阿犁温柔地哄着怀中的小王子,轻轻地给他唱起小时候妈妈曾经给她唱过的民歌。
“升彼阿兮而观清,水扬波兮杳冥冥。祷求福兮醉不醒,诛将加兮妾心惊。罚既释兮渎乃清。妾持楫兮操其维,蛟龙助兮主将归,浮来棹兮行勿疑。”阿犁口齿不清的轻声哼着,自从母亲过世也就没有人能够教她中原语言了,这首歌说的是什么她无从得知,只觉得曲调好听,所以倒记得非常清晰。
小王子听到陌生的语言一下子倒忘了哭泣,像呼衍阏氏一样明亮的眼睛盯着阿犁绿色的眼眸,小脸挂着泪珠慢慢打了个小哈欠,渐渐进入梦乡。阿犁轻声轻气地把小王子置于榻上,转身想出去,却看见呼衍阏氏挂着寒霜的生硬表情。
“贱人,跟我来!”呼衍阏氏一把拽过阿犁,连推带搡地把她拉到毗邻的一个小帐篷,阿犁一看那个帐门脸色变得煞白,那是呼衍阏氏的私刑房。
“阏氏,我做错什么事了?为什么要惩罚我?”阿犁挣扎。啪的一声脆响,呼衍阏氏一个耳光把弱小的阿犁甩到了帐篷边。
“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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