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立即彷佛挂着寒霜。阿犁愣愣回脸看向继母美艳不似凡人的脸。“这些不是嬷嬷们的活吗?”
“我的阿犁公主,你的父亲可是统一匈奴各部的伟大的头曼单于,你身为他的女儿难不成要连煮水都不会地等着被人伺候?到时候你嫁不出去,别人可是要责怪我这个当妈的没教好你哦!”呼衍氏瘪瘪嘴,一脸不屑。房中各自忙碌的嬷嬷和侍女皆尽低头,谁也不敢吭气。
阿犁愣愣地看向继母,再一次证实自己的感觉不是错觉——这个阏氏一点都不喜欢自己。现在是腊月天,在这样的日子打水是只有最低等的奴隶才会做的苦差,自己身为头曼的女儿即使嫁人也不可能需要从事这样劳重的工作。
“难道还要等着别人来请你?”呼衍阏氏的声音让人感觉分外寒冷。阿犁咬着嘴唇,知道现在最好是听话,否则自己的背上会立即多几道鞭伤。黯然地走出暖烘烘的阏氏穹庐,一阵冷风几乎让阿犁背过气去,没有带皮套的手捧着沉重的陶罐立即冻僵了。十指连心,阿犁冷得几乎想哭,但是母亲临终前的话响彻耳际,“阿犁,再苦再累都不许哭,哭根本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只能暴露你的软弱。这里是崇拜强者的匈奴王庭,永远不要暴露自己的软弱!”
咬紧牙关,阿犁弱小的身躯在雪地里蹒跚。好不容易到了河边,砸开冰,取了略深处的冰块往回走。
“阿犁!”一阵马蹄疾响,冒顿已经到了跟前。冒顿一眼看到妹妹冻得青紫的脸顿时燃起滔天怒焰。“那些该死的奴隶去干什么了,你是多尊贵的身份,用得着你亲自打水吗?”冒顿一把脱下身上的裘衣盖到妹妹身上,感觉到她的小脸已经冷得像冰。冒顿心里一阵锐痛,情不自禁抱住妹妹,“阿犁,是不是冻坏了?”
“没,没什么,哥,我没事!”阿犁冷得连话也说不囫囵,强撑着笑脸看向冒顿。
“那个该死的女人!”冒顿心里的怜惜让怒火越燃越炽,起身就要上马。
“哥!”阿犁一声惊呼,一把拽住冒顿的衣角。“别去,阏氏会不高兴,到时候你又会挨打的!”呼衍阏氏现在得宠,父王对她言听计从,冒顿虽是太子但是冒犯阏氏实属不智。
冒顿看向妹妹惊恐的表情,突然痛恨自己年幼,没有办法保护最心爱的人。此时此刻,他明白妹妹说的是实话,以他现在的身份的确无法冲撞父王最宠爱的妻子。以卵击石的结果不仅保护不了阿犁还会让自己处境更加微妙。冒顿默默不语地把阿犁抱到马背上,牵着马慢慢走回王庭帐群。
冒顿和阿犁并非一母同胞。冒顿仍然记得十年前父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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