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马冰便从人堆儿里扎出来,一路小跑去看病患。
方才她就在这里,亲眼目睹发生的一切,倒不用问前因后果。就见慕笙双眼紧闭,呼吸声十分粗重,好似拉风箱一般,两只手都掐得死死的,喉咙中不断发出“咯咯”的声音,好像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马冰看了一回,又拿了脉,沉实有力,心下就有了主意。
“这是急火攻心气血上涌,以至气机逆乱造成的气闭证,”她语速飞快地说着,从腰间摸出针囊,“我先给他扎一针定神,若有安宫牛黄丸,吃一丸就好,不过稍后还需细细用药调养,不然恐怕留下病根伤及根本。”
就见她素手一翻,指尖就多了一枚雪亮的银针,不等人看清,银针便颤巍巍立在慕笙脸上。
她一说完,谢钰就问在场众人,“谁有安宫牛黄丸?”
似这类成药,多有人随身携带,问了一圈之后,还真就寻出一丸。
黑乎乎的,龙眼大小,现在慕笙牙关紧闭难以咀嚼,谢钰就叫人拿水化开给慕笙撬开嘴灌下。
灌了药不久,慕笙突然咳咳几声吐了几口涎水出来,果然悠悠转醒了,只是目光仍有些呆滞。
谢钰命人将他抬到阴凉处等候发落,这才有空问马冰,“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和王老义诊去了么?”
马冰忙活一通,手上又是汗水又是药水的,便也要了水洗手。
“嗨,都来看热闹了,竟没人去看病,我同王老坐了一会儿,索性也收了摊子。”
她还没见过殿试哩,就过来瞧热闹,王衡年纪大了,不耐吵闹,先行回了开封府休息。
一个人拿着水囊洗手着实狼狈,半片袖子都被打湿了,又洗不干净。马冰正手忙脚乱时,那边谢钰就接了水囊。
她怔了下,美滋滋道谢。
霍平瞅了她一眼,您还挺心安理得!
“霍平,”谢钰突然出声,“拿着我的腰牌,带人去吏部将卷宗取了。”
已经耽搁够久了。
霍平迟疑,“可您……”
他一走,世子爷身边不就没人了吗?
马冰抬头道:“放心,我保护你家世子爷,算是报了这倒水之情!”
谢钰眼底就淬了笑意。
一时洗完了手,马冰忍不住看了不远处的慕笙一眼,“谢大人,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谢钰猜到她的意思,“殿试舞弊只是少,并非没有。”
许多人可能觉得,既然都到了这一步,最不济也是个进士出身,何必再冒这样的风险呢?
其实则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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