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道:“这要是在婚前看到这一幕,你恐怕不会嫁给我吧?”
殷氏看了他一眼,没否认。
“你家这是啥情况?看样子是积怨已久了。”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我爹喝醉了就像个畜牲一样打妻儿老小。我七岁之前他还挺好,不纳妾不惹是生非,寻常时间都待在家里带我跟二弟,那时候挺多女人羡慕我娘的。但他在阿古拉,也就是我三弟出生那年染上了酒瘾,一喝醉了就人不人鬼不鬼的,喝醉了就闹事,我两个舅舅为这事没少来打他,但不改调,认错一千遍一万遍还是喝。”满都拉图踢了踢地上的牛骨头,语气似乎带了些漫不经心,“我跟着被打了七年,后来熬不住就跑了,先去了王都,后来卖了牛羊跟着商队去了大康。巴虎比我骨头硬,我走的时候他十二岁,他一直护着阿娘,打破头还要护着那个被哄得团团转的傻女人。一直到他十四岁那年,他掂刀在爹右胳膊上砍了两刀,第二天就被扫地出门了,好在娘还有良心,把她陪嫁来的上百头牲畜都给了他。”
说到这儿,满都拉图嘴边露出一抹讽笑,“这上百头牲畜也把巴虎栓住了,他被赶出家门了还惦记她,一听到她被打的消息,或早或晚都会跑回来把爹打一顿。”
殷氏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语塞许久,问:“你两个舅舅没把你娘带走改嫁?”
“我爹会哭会认错,我娘就吃他那一套,带走了又跑回来,我俩舅舅早就不管她了。”
“额……二叔还挺孝顺。”依她今天观察的,安之兄妹四个,也就巴虎的愤怒最真心实意。
“你别看他长的五大三粗,拎个刀像是屠人全家的匪寇,都是逼出来的,他小时候心细,也孝顺,还心软。”满都拉图想了想,小时候的巴虎比妹妹还贴心,“你待会儿可以看看,巴虎跟我爹有八分像,可能也有这个原因,他最得我娘的喜爱。”
“反正也是因果循环,巴虎得了我娘的好,他狠不下心舍弃她、不管她。他现在这冷冰冰惹人厌的性子,也有我娘的功劳。”满都拉图叹了口气,摊手说:“我家这烂摊子你别管,就当不知道,反正我们以后很少回来。”
“行。”殷氏来这一趟肯定抱有跟婆家打好关系的想法,但最主要的是来探个底,担心安之在漠北安的还有家。
但两人都没想到,回去了一说两人已经成亲,满都拉图入赘改名换姓后,之前被打到满地滚的男人会反应大到把两人关起来。
失策,满都拉图后悔,他忘了巴虎已经走了,巴虎不在,没人敢跟他爹硬碰硬。
巴虎满面寒霜地打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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