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他毫无方向纵马在草原上,这种情况他遇到不是一次两次三次,但结果都一样,他娘死不悔改非要守在那人身边。
傍晚,蜜娘坐在拉羊毛的牛车上往回走,双眼放空地望着布满晚霞的天空,轻盈的云彩也映成了橘红色,像是灶里燃起的火苗,烹着一锅香浓的鸡汤。
“朝鲁大叔,你们养了这么多的牛羊,怎么就没养些鸡鸭?有水又有草,放养着就长大了。”蜜娘摸摸脸颊,顿顿吃肉她吃不起,这要是有鸡蛋,她早上也能炖碗蛋羹补补身子。
“草原鹰多,不等鸡仔长大就都进它们肚子了。”朝鲁刚想说草原有野鸡,话还没出口就看到一马一人慢悠悠地出现在视野里。
“东家你回来了?”朝鲁不住往他脸上瞟,嘴角青紫,颧骨擦伤,头发也乱糟糟的。
“嗯,今晚我守夜,你回去说一声,让人别来了。”牛车上堆的羊毛袋多,经过车尾时巴虎才看到牛车上还有一个人。
蜜娘惊讶地扫过他的脸,再看他袍子上的扣子也掉了几颗,衣襟松垮垮地撇开,露出蜜色的胸肌。
巴虎没想到会碰见她,第一次有了尴尬局促的感觉,他忍着羞恼没吭声,低头当做没看到人,夹了下马腹,催马赶紧离开。
跑远了才忍不住锤头,“该死的。”
错过身了蜜娘还一直回望着急奔的马,好奇问朝鲁:“东家这是跟仇家打架去了?不是说他去戌水看他爹娘了?”
“就是跟他爹打架打的,说是仇人也不为过。”朝鲁很淡定地说:“东家有段时间没去戌水了,我们还在打赌他爹是不是戒酒了。”
作者有话说:
第十二章
蜜娘帮朝鲁把牛车上的东西都给卸下来后牵着大黄就走了,刚准备过河就被朝鲁喊住。
“蜜娘,你等会儿,我给你拿个东西。”朝鲁话落没一会儿,他提了个半臂长的壶走出来,“这是今天挤的羊奶,你给带回去煮开喝。”
“不,朝鲁大叔我不能要,您带回去给家里孩子喝吧。”蜜娘连连摆手,“我厚着脸皮让大黄在东家家里吃饭已经是占便宜了,其他的我可不能再要。”
朝鲁就是看中她知分寸的性子才决定拿给她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东家待她不一样,但人家一直是勤勤恳恳的干活,也肯吃苦,不论是被羊踢还是被剪刀戳伤手,愣是没娇气过。
“给你你就安心拿着,你瘦条条的也该好好养养,年轻只觉得再累睡一觉就好了,等年纪大了这时候的损伤就带出来了。”朝鲁把奶壶递她手边,说:“东家养的牲畜多,每天挤的奶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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