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顾休休为了见他,吃再多苦,受再多难,似乎都甘之若饴。看见元容的那一瞬就走不动腿,两眼都在放光,绷了一路的面容也添上了笑容。
这般美好的双向奔赴,似乎只有谢怀安是多余的那一个人。
一想到刚刚他还在大放厥词,说等元容死后,会让顾休休成为他的女人,他就更堵心了。
难怪元容那般笃定,他们的感情根本就是坚不可摧,他又哪来的机会趁虚而入?
谢怀安头一次体会到了嫉妒的滋味——他的红颜知己遍布整个北魏,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如此这般坚定的选择过他。
他有些烦躁地掀开竹笭,看到窗外的景色飞快向后退去。以汗血宝马的速度,原本四五个时辰的路程,约莫一个半小时就能抵达燕都。
深秋的风呼啸着鼓动耳膜,吹乱了他鬓间的青丝,隐约能听到车毂碾压在石头上发出的吱呀声,随着临近燕都的城门,风速渐渐柔和下来。
许是被谢怀安说服,又或是知道顾休休不会乖乖回去,元容没再说话,倚着车舆,阖眼小憩了片刻。
直到马车停在燕都城门口,接受过侍卫的盘查后,行驶向了燕都的驿馆。
元容约莫有七年左右没再来过燕都,与幽州截然不同,燕都看起来冷冷清清,街上行人脚步匆匆,连摆摊的商贩都很少。
他看着略有些陌生的街头,没来得及过多感慨,几乎是他们抵达燕都驿馆的同一时间,宫里便来了太监。
为首者穿着一身蓝灰色鹤纹袍,面色白的骇人,唇又像是涂了血红色的口脂,笑眯眯道:“圣上等候二位已久,特命奴才来请二位入宫一叙。”
谢怀安听闻此话,不禁看向了元容。
西燕国师被他们远远甩在幽州,他们先行到了燕都,从城门到驿站,不过就是半盏茶的功夫。
可西燕君主竟像是知道他们行踪似的,他们前脚刚到驿站,宫里来的太监便也到了驿站。
从宫里到驿站,也需要些时间才是。除非在他们进到燕都之前,西燕君主就已经派人跟踪监视了他们,这才能将时间拿捏的刚刚好。
这便也罢了,就连元容都是昨夜见到了他,才知道他要作为北魏使臣出席西燕的千秋节。
西燕君主又怎么提前知道他也来了燕都?
不知怎地,谢怀安就突然想起了顾休休昨晚上随口打趣他的话——听说西燕君主是个喜爱俊美郎君的变态,你只比太子殿下逊色分毫,就不怕西燕君主看上你吗?
谢怀安只是听闻过西燕君主性情残暴,又好龙阳之癖的声名,但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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