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忌惮他,最终还是舍不得痛下杀手。纵然是自己,明晓得他城府极深定有所图,心还是被虫子蜇了一下似的,酸软微麻,居然随他弯了朱唇。出口的指责就不太有气势了,“我算嫁过人么?三年牢饭还不是拜丞相大人所赐?”
他忍不住又欲敲她,她忙朝旁边闪,也没见莫怀臣如何动步,食指关节依旧准确落到她的脑袋上,“教了你几遍,为什么不肯长进?这样冲动的脾气,一个人能平平安安地回去么?”
倾瞳捂着头顶登时屏了呼吸,“你,你是说真的?”
这个随时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人,真的只是预备放她自由?
“自相识以来,我可曾食言而肥?”
她绞尽脑汁,才不甘心地答:“没有!”
见他捂嘴轻声咳嗽,末了慢行几步拉了湖畔柳树边拴着的灰褐大马的嚼子,连带备好的银票一起递过来,“惠敏公主也悄悄瞧了,风景也赏了,这里已算安全。你还愣着,难道真预备同我回去见承帝?”
倾瞳好像忽然悟过来了,伸手就夺马缰,被他轻轻绕开,“下一次见,不许再给我摆脸。”
“还有下一次?”
他含笑不答。
倾瞳愣了愣,却干脆地按鞍上马,猛抽一鞭。骏马吃痛绝尘狂奔。
不一段路偏又被缰绳拉住了,马蹄不安地原地踢踏了几步,那张风华绝代的秀面转回对人,远远朝湖这边挥了挥手,“小心眼儿,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你自己保重,后会有期!”
脆音才断,苗条的黄衫已毫不犹豫地匿进了晚照里的山重水复。一任身后修影如竹,潇然立于大茗湖畔,再无回顾。
渐渐农耕繁忙,蝶舞蜂飞,平静许久的历越似乎也自蛰伏中苏醒了,各种关于禹华城里皇家的小道消息流传在官家市井街头巷尾,嘈杂纷纭。
被议论最多的,自然是这次到京的绍渊使者。
据说传闻中那位炙手可热的立渊公子陪着一位水灵灵的公主住进了城西的天宇阁,好像是为了和亲而来。
因为承帝大病未起,立渊公子还未得蒙召拜唔。
而天宇阁的红漆铜钉门整日收得铁桶一般,闲杂人等概不能入,且盘查极严。
那阁里住的人越是神秘,越引得人好奇心盛,谈论不休。
另一个,自然就是奉命入京的淮西王余箫。
这位先帝遗孤居然好端端的官爵领地统统不要了,自愿去守那鸟不拉屎的城西皇陵。承帝准了奏,他就恭恭敬敬磕头谢恩,然后孤身带着几名随从就去了,那样子惹得在场好几位先皇的老臣暗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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