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倚烟楼’的事,小弟实在,实在……”他想说“并无干系”,对上对面男人仿佛能洞穿人心的清明,居然一虚没说出口,临时换成了毫无气势的叹息,“小弟实在倒霉!”
莫怀臣倒抿了抿薄唇,缓语有丝意味深长,“只是倒霉么?”
“碰上那个鬼见愁缠不起的堰丘凌王,难道还不够倒霉么?”
“怀臣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大人直言无妨。”
“那位凌王,是王爷碰上他的,还是,他有意撞上了王爷的呢?”
余非被轻轻一语点得心头倏凉,为何他从没有想过,那个成天只会惹事,看起来骄横霸道十分草包的堰丘质子,可能是存心整他的?如果他是刻意的针对自己,那么,他,他的背后势力,莫非支持着……
甩甩满脑的惊疑,余非不由有些求助地瞧向一边的男人,想在他那里得到一丝证明,“莫相是说,他可能……”
和大哥余战合作?
对面的那个人只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长平王以为呢?”
余非几乎认定自己的判断了,眼中再也难忍对权力的渴望与贪婪,“那么,莫相此来的意思是……”
莫怀臣垂首吹了吹盖盅里片片漂浮的新茶。
纤细的叶好似无数剑尖,在醇绿的水中上下起伏片刻,终于沉沉刺入杯底。
他才不慌不忙地抬了头,“从今日起,王爷的意思,就是本相的意思,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更了,抱抱亲们,爬。
☆、念家非家
清明当天,却是响晴了一整日。
直到晚间,亮儿都没褪尽。
城西外的玉山脚下的历越皇陵,在一片隐约的苍松古柏之中安然而卧。
一顶青呢小轿停在山脚下,轿帘一掀,先露出一双样式平凡的驼色精工棉靴,靴侧一叠银丝浪花纹饰,压着靴底的针脚细密得几乎瞧不出。平整,干净。好似它的主人——高贵,雅致,却并不张扬。
细细一瞧,下轿的那位中年男子,泽泽须乌已近花白,一张面容却还保留了年轻时候温雅的轮廓。俊逸的眼角眉间细纹隐现,倒显出一股历经沧桑的睿智谦和,叫人不由心生向往。
轿边站着一位黑衣劲服的英挺男人,沉默的容颜,在掠起的夜色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却是多日不见的杜魏风。
中年雅士似乎颇为急切,下了轿就一步步沿着石阶往山上攀登,杜魏风也就亦步亦趋地跟随。前面的人不慎踉跄了一下,被他不动声色地重新搀稳。
过不久,道旁出现了一座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6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