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没感觉了。他此刻只觉得痒酥,没来由的心里痒。就像有只小奶猫在乱挠似的。
何意知给他肩上伤口涂完了碘酒,莫名心软又心酸。她伸手怜惜地摸了摸钟威的头,像安抚躁动小兽一样轻轻说:“钟威,你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危险的事了。这么不爱惜生命,会让家人们担心的。你奶奶昨天还说让我有空劝劝你……我记得你以前是个很乖的小孩,不像现在这样叛逆的。”
她隔得这么近,身上清淡柔和的香气萦绕在钟威的呼吸里,让他于某一刻恍神。
他不是没见过脾气好的女孩。只是从没见过像何意知这么纯良温暖又容易心软的干净姑娘。干净到他会起歹念,想要破坏毁灭所有美好的存在。
钟威这些年浑浑噩噩地随意交过多少女朋友,竟连自己都记不清。他对待感情向来轻浮草率,肆意践踏。他似乎,一直在冷漠又自私地渴求着遥不可得的爱。
他分明肮脏不堪而罪不可赦,却又贪婪地渴望着救赎。何意知是他生命里乍现的一束光芒,明晃晃地闪过,又扑棱着离开。他装作若无其事地追逐着光影,无人知晓。
“何意知,你是不是在勾引老子。”
他低低地说着,嗓音沙哑而混沌。这句话被他念成了警告也念成了蛊惑,是炽灼的诱惑也是默然的沉沦。
“勾引”,罪名不轻。
何意知一字一句反问:“钟威,是不是所有人对你的好,都该被你狼心狗肺地糟践一番?”
“不是。”他望着她回答。
“我只是作为堂姐关心你,结果被你说成“勾引”。行啊,那我以后再也不会多管闲事,再也不会自取其辱了。”何意知把碘酒瓶重重放在钟威身侧,“再见,我要去车站了,你以后好自为之。”
她刚要转身,钟威就伸臂把她揽到了怀里。他像个无助的孩子般喃喃道:“姐姐,你抱我一会儿。好不好?”
哪还有她回答好或是不好的机会。
何意知心叹,不能再相信他。他这一秒单纯无辜得让她心软,下一秒就能眼都不眨地伤人见血。
救赎他,无异于重蹈农夫和蛇的覆辙。
何意知的腰窝极其敏感,现在腰被他环搂住,浑身神经都跟着绷了起来。她不受控的战栗,钟威感受得一清二楚。
“你会关心我么?”钟威闷声问。
何意知推了推他,没敢用力碰,以避免触到他肩上伤口:“你到底抱够了没有?”
他足够无耻:“没有。”
“我是你堂姐。”何意知忍无可忍地强调:“钟威,你最好注意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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