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那个人却走了许久,祺贵人甚至有一刻间不太耐烦起来。
来人仿佛是只剩下一具驱壳的行尸走肉,神色落寞地跪下,身子僵硬,下跪的时刻骨节的的声响清脆。
祺贵人冷眼扫过,见鸳鸯头发凌乱,面部肿胀,眼周微微发黑,却只是这般跪着,除此之外,看不到她身上有任何的血迹伤痕,祺贵人的心中生出狐疑,鸳鸯只是像是一整日整夜不曾闭上眼休息过的憔悴疲倦而已,根本不像是受过严刑拷打的惨不忍睹。
“鸳鸯,你昨晚说过的话,还要在自己主子面前说一次,否则,这件事就对不拢了。”
穆槿宁望着跪在自己脚边的宫女,扶着圆桌安然坐下,一脸祥和,低声细语。
“对我动手的人,是你吗?”
鸳鸯没有开口,只是沉默了许久之后,最终点了点头,依旧木讷寡言。
穆槿宁眸光一沉,话锋愈发凌厉,目光全部锁住跪下的鸳鸯身上,嗓音清冷,并无任何温柔。“我跟你并无冤仇,是谁让你这么做的?昨夜你说是祺贵人,可祺贵人说这全都是你自己的意思,跟她无关。”
鸳鸯闻到此处,缓慢至极地抬起头看来,身子一震,仿佛是在发抖,却又不只是害怕的颤抖而已,她缓缓地偏过头去,望向依旧安稳坐在椅子内的祺贵人,她虽然穿的比往日素雅,神色却一如往昔,没有任何的异样。
她紧紧盯着自己的主人,睁大双目,满眼之内尽是血丝,一脸倦容,她看着祺贵人的神情,有几分愤怒,有几分陌生,更有几分惧怕和寂寞。
祺贵人的目光扫过鸳鸯一眼,鸳鸯看自己的眼神,是格外陌生的,她见到的仿佛不像是贴身服侍自己的鸳鸯,是完完全全的一个陌生人,这般的眼神,是祺贵人无法容忍的诡谲,害的她周身不寒而栗。
鸳鸯抬了抬眉头,那是祺贵人常常在鸳鸯脸上见到的神情,每回被自己数落谩骂的时候,鸳鸯就会抬起眉头,满目慌张,一脸仓皇。
但鸳鸯却不曾摇头,她用尽全力地点头,干涩的唇边最终吐出两个字,虽然声音很轻,却还是不难让殿内的人听清楚。“是她。”
祺贵人在鸳鸯的口里,只是一个字,她,不亲近,很陌生,没有半分低眉顺眼的恭迎和尊敬。
实在听不下去,祺贵人猝然起身,一把重重地推倒,满心愤恨,怒骂道:“你看看清楚,我可不是你想栽赃就能栽赃的人,若是在我身上打这等主意,你可不会如愿以偿。”
“奴婢一直很想问问……自己服侍的主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鸳鸯蓬头垢面,唯独那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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