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会是谁呢?
潮生没有头绪。
“你现在怎么样?”
“我挺好的。”含熏说:“东内的活儿不多,我先是在仙云苑做事,现在服侍二皇子。”
说到二皇子的时候她顿了一下。
潮生当时不知道是为什么,后来潮生走了之后,她想办法朝旁人打听。
那人说:“二皇子啊?唉,真是……二皇子的亲娘是刘妃,早早的过世了。二皇子自幼患了腿疾,这久病的人,脾气可不太好,听说他住的那宫苑三天两头朝外抬人……”
潮生心一沉。
她就知道,事情没含熏说的那么简单。
好差事是有的,但是不会轮到她们头上。
看来含熏的处境不比她好哪儿去,说不定还要凶险。
潮生一连几晚,梦中都总见见着有人抬着黑糊糊的被卷儿往外走,她恍惚觉得那是岁暮,可是又觉得那会不会是含熏?结果醒来后一身是冷汗,头还隐隐作痛。
潮生警惕起来。
别是着了风寒。
不能生病,绝不能生病。
在这个地方病不起。她到现在没攒下几个钱,一副药都抓不了——再说,她也没有抓药的门路。
浣衣巷在皇宫的最北边,靠着宫门不远。出了巷子再穿过一道门,就是出宫的一道侧门。每天都有杂役,采办,小宦官和上了年纪的宫人从这里出入。他们时常从外面夹带东西进来,宫人们自然也要给他们一些好处和方便,两。上次潮生被打得半死,伍妈妈给她用的药就是托人从外面带进来的。
就算以前在烟霞宫,望梅那种有脸面的大宫女病了,也只能自己托人找些药丸吃,煎药都不成。一来不可能让人看病开方子,二来就算有方子,抓了药,你有胆子在宫里煎吗?
别说奴才,主子也病不起。你知道你吃的药经过多少人的手吗?知道你一病下,别人会趁虚而入做些什么吗?况且,宫中如此残酷,花无百日红,皇帝难道想看到你病怏怏的一张黄脸?
潮生努力的往肚里灌热水,还托人搞了碗姜汤。她这些日子和小宦官白荣倒算是相熟。她替白荣做过一双袜子,白荣投桃报李,帮她买了一个顶指。东西虽然不过一两文钱,但是一来一往,关系倒也渐渐熟了。白荣也是没什么根基靠山的,他进宫时候长,四处都混得熟,经常借着差事出宫门,帮别人捎带东西。有时候能赚个茶钱,可要是有头面的人吩咐的,还会吃力不讨好。
内房里的女人各有各的门路,白荣还抓了一把炒瓜子给她:“喏,给你。”
潮生笑着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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