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处霆听到“瘫了”两个字,心中是又凄凉又好笑。这小丫头总结得倒快,他好端端得不敢逆了父亲的意任凭顾黎折腾了几天,如今还没怎么着已然在筱州城里落了出英年早逝的戏码,真是也觉得那顾家掌门确实胡搅蛮缠。
“尊师何方在下实在不知,不过我有预感,不出两天,这搅和江湖的那对雌雄大盗其貌其形是肯定要名扬江湖了。而且,八成还得长得与咱俩如同亲戚一般,至少是表亲。”
郁处霆咬着牙摇头晃脑的样儿惹得以桥一声冷笑。
“你是不是跟我师父串通好了。”
“谁说不是呢?我跟顾叔一年半没见,见过面没两天就把我弄瘫在家,我看可得串通个仨五个月,否则我也不能同意呀。就算我同意了,我这八个月没炼成什么东西,我爹知道我准备在床上不知躺到猴年马月,还不一锤头砸我枕头边把我震醒了。”说着郁处霆还比划着拳头在桌上重击一声以应此景。
远处筱州码头有大船入港,靠船卸货的号子声吆喝声吵杂却生气盎然。虽然离夏季渔汛还早,各色的商船便已然往来不绝,看来今年又是一个好年。
以桥拨弄着脑袋终于问出了一句:“你真是郁处霆?”
被审的那方先是一愣,随后朗声一笑,从头上拔下一根权当别住发髻实则增添流气的木签,在昨日以桥女侠坏了手艺的左手镣子上一戳,一根略粗小铁签提溜一下滑落在地,手镣应声而解。一气呵成之后又把木签插回了原处,点头道一声:“在—下—正—宗。”
顾以桥秉着怀疑一切的精神细细打量眼前之人,自称郁处霆的小子【炫】恍【书】然【网】大悟想起了什么似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她。
“我都忘了,顾叔说等你发现我的身份时让我给你的,喏。”
以桥打开被揣得有些皱巴的字条,又见到让人咬牙切齿的尊师的留字:
“爱徒桥儿,此子误食逆心丹,四十九日后无药可愈,于此药师无能为力,还望徒儿及早救之。为师甚好,勿念。”
登时屋内碎纸纷飞,以桥恨恨地撕碎字条还不解恨,又在被丢到地上的碎纸片上补了几脚。“顾黎这老头子,什么‘误食’,什么‘无能为力’,分明是你报复我没跟你学那些瓶瓶罐罐,现在居然不惜祸害别人来设计我,你最好尽快乖乖自己现身,否则等到被我找出来那天,我肯定要你好看!”
看着眼睛喷火却一言不发的顾以桥,郁家少爷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姑娘现在可觉得我是郁处霆了?”
以桥扯了扯衣角,一记眼刀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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