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桥听着屋外山涧砸进水潭的乍起声,终于还是决定把之前晚饭自己藏起来的干粮给以飐送去。其实与其说是自己偷偷藏起来,倒不如说是同桌的夏沧睁一眼闭一眼,而郁处霆已经魂游九天之外根本没放心思在饭桌上。
本来觉得没什么,可自从认了琼銮这个师尊,以桥靠近琼銮住的木舍时已经有了偷偷摸摸的感觉,生怕被逮个现行惹琼銮生气。来的路上她心里时不时想着以飐一直跪在廊上此刻一定辛苦极了,可她终于见了以飐才想起来这是她留书出走偷溜下山的二师兄,若是会乖乖听话才真是辛苦极了。
此刻本该如以桥心中想象蔫蔫的以飐正盘着腿借着月光拄头苦读,看见以桥眼睛瞪得老大,赶忙招手道:“丫头,你可算来了,饿死师兄了。”
以桥听见急忙想竖起手指嘘他噤声,可还是无奈地攥攥拳头,蹑手蹑脚地从较远的一边绕了过去。
“给,吃吧。”
以桥把用手帕包着的干粮很不情愿地丢给他,但以飐可毫不含糊地打开就啃,啃了两口又抱怨就只有干粮吗,以桥想了又想才把随身背着的水跟一些肉干递给他,以飐这才又撒欢吃开。
“胳膊还疼吗?”以飐啃了两口又想起以桥的伤来。
以桥摇摇头,“夏沧兄给我上了药就好多了,这会儿一点也不疼了。”
以飐嗯了一声,放了心那面自然吃得更香了。
“师兄!这《穷荆》怎么被你搞成这样了?”以桥突然看到原来刚才以飐看的书正是顾黎传他的《穷荆》,可如今这本药王独传孤本却被烧得只剩半本了。
“还说呢,都怪屋里那老婆子。”塞了满嘴的以飐一副愤恨模样,可声音却是放得低了又低,
“当初为了证明我是师父的徒弟,我才把这书拿出来的,可谁知她说若是得了真传就把书背给她听——我才从师傅那偷来几天,那书又难,我开始还背的出来,谁知她那么较真,一听我背不下来一生气一把就把书给烧了,这半本还是我抢下来的呢。”
“啊!这书怎么也算药王遗物,师尊就忍心烧?”
“是呢,我也问她,敢情人家还真舍得,还说这书落入有眼无珠之徒手中还不如让它去陪药王呢。后来我问夏沧才知道,师父识字时就把这书背下来了,估计现在连倒着背都嫌烦呢,人家学有所传才有恃无恐。到头来还是我倒霉,刚来这的半年多一天到晚就在药庐呆着,说是不把这书里面的药都攒出来就别离岛。后来也是混熟些了才让我跟夏沧他们住岛北的,你瞧,这回又陷回去了。”
看着以飐愁眉苦脸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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