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翙手中。
她握着匕首,横在自己脖子上,压出一条血线,说:“下回杀我不要捅心口,直接抹脖子,又快又准,还弄不出声音来。”
“你知道我要杀你,还有下次?”他恼怒地看着张翙,美目一瞪,倒让张翙又笑了起来。
她把匕首还给他,坐下来倒了两杯热奶酒,“天下之大,想杀我的人多了,不差你这一个。”
“不过你身手太差,踩死蚂蚁都费劲,现在还不配杀我。”她啜饮一口,脱掉臂甲,“左右这几日无事,待会我就让范阗给你找个武师傅,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练习怎么杀我。”
方才被张翙捏过的手腕红了一片,他揉着伤处,眉头紧锁,他还未曾见过这样的要求。
今日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纵然有九成九杀不了她,但他却不能不为长兄报仇。
“你不问我为什么杀你?”
“能为什么?家仇国恨罢了。”张翙站起身给他递了一杯奶酒,“会喝么?”
他接过一饮而尽,奶酒入喉绵润,过后才有热意泛上来,“我杀不了你,由你处置便是,为何还要找人教我杀你,故意折辱于我?”
“哎。”张翙摆出和善的笑,又带几分挑逗,“怎么会是折辱?死在足下这般翩翩佳公子刀下,才能全我风流。”
“口出狂言,全无女子贞慧娴静之德。”他愤愤地攥着酒盅,后撤半步,仰脸不去看张翙。
张翙倒也不恼,“贞惠娴静,我且问你,这几字哪个能上阵杀敌,保家卫国?”
“国不是女子柔顺贤惠就不得破,也不是男子吟诗作对就得安。”张翙扬声一喊,“范阗!”
范阗匆匆入帐,就听闻将军指着她的男宠说:“给他找个百夫长,要最勇猛的,好好练练他这身细皮。”
“是,将军。”范阗出帐去挑人,走着走着,混沌的脑袋忽然灵光一闪,那人模样虽然长得好,但是瘦的和个小鸡子似的,想必房事疲弱,不能让将军满意。
将军今年已是二十有五,寻常人家的女子早生儿育女了,将军才只有先头的一段情,而且也不知生米有没有做成熟饭。
思及此事,范阗精神大振,好不容易将军有个看得上眼的,他得找个有经验的,好好调教调教,务必让将军舒心。
于是他给将军的男宠找了两个师傅,日间习武,强身健体,夜间习文,精益求精。
过了半月,张翙想起了他,问范阗他情况如何,范阗嘿嘿一笑,黑脸泛红,“保管将军满意。”
“那把他叫来,我和他切磋一番。”
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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