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情蜜意,她的心由痛到麻木,有时候,她还要侍候年娇兰进药,当她把药吹凉了喂她的时候,她甚至能看到她略有些讽刺的笑容。
秋天过后,胤禛走后,她才清闲下来,弘历得知她还要侍候年娇兰的时候,很激动,欲找胤禛评理,熹微拉住他说:“无碍,反正都要走的,即使年年来,也没什么,我白吃白住,偶尔侍候一下你皇阿玛的宠妃,也没什么不妥。”
弘历听得直心疼,他到现在,也看不懂他们俩,大概,再深厚的感情,也被时间给磨光了。
雍正三年夏天,熹微照例日日给年娇兰请安,偶尔留下来服侍她,而年氏一族,却因年羹尧不知收敛而每况日下。
从九月二十八到十一月初三,年羹尧是披枷带锁被押送到北京,此时,年娇兰的身体更是虚弱地不行了,她弥留之际,胤禛下了道旨,十五日已酉奉上谕:“谕礼部:贵妃年氏,秉性柔嘉,持躬淑慎。
朕在藩邸时,事朕克尽敬慎。
在皇后前小心恭谨,驭下宽厚平和。
皇考嘉其端庄贵重,封为亲王侧妃。
朕即位后,贵妃于皇考、皇妣大事悉皆尽心力疾尽礼,实能赞襄内政。
妃素病弱,三年以来朕办理机务,宵旰不遑,未及留心商确诊治,凡方药之事悉付医家,以致耽延。
目今渐次沉重,朕心深为轸念。
贵妃特封为皇贵妃,倘事出,一切礼仪俱照皇贵妃行。
特谕。”随后,便回了宫,熹微尽心尽力地服侍着年娇兰,心中倍感凄凉,如果他爱过女人,那么除了她,也就是年氏了,可年氏竟是这样的下场。
十一月二十二日,皇贵妃年氏回光返照,短暂地清醒,看到身边憔悴的熹微,得知她进封为皇贵妃,讽刺地叹了口气,平静地说道:“福慧,以后请妹妹帮我照管吧。”
“皇贵妃娘娘,福慧,你就放心吧,我会奏请皇上交给皇后娘娘抚养的,做为嫡子,对他以后会更好些。”
年娇兰闭上眼睛想了会说:“也好,多谢你费心!”说完,猛喘了几口气,再上气不接下气地问:“皇上,他可曾来过?”
熹微心中不忍,却还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我知道了,这样也好,干净!”说完,用力地握住了熹微的手,从猛烈的喘气到气息渐弱再到无。
随侍的太医上前把过脉后,宣布她已仙逝,五岁的福慧,扑在她身上一个劲地叫额娘,看着有些混乱的场面,熹微的心痛地没有出口,这时,她甚至恨胤禛,那个对女人没用多少心的男人,往回走的路上,不停地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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