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为什么哭,她与年娇兰,并没有多深厚的感情,却有种兔死狐悲的悲凉,忽然,看到了那个无心的胤禛送她的那枚乌黑的指环,她心目中的结婚戒指竟是那样的刺目,用尽蛮力拔下戒指,把它扔得远远的,沉入积雪中,再看不见方才解气。
一脚深一脚浅、跌跌撞撞回到自己房中,忽觉气血翻涌,吐出一口鲜血,便晕了过去。
镇魂戒
胤禛得知熹微昏过去,赶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三天了,弘历坐在床边守着她,同时在的,还有太医院的两名太医,此刻正在商量着用药。
胤禛冲到床边,坐下后,看着她平静而毫无生气的脸,一阵心慌,握着她的手,那只温暖而略显粗糙的右手,才略微放心些。
然后仔细地问了下病情,太医院肖太医小心谨慎地说道:“熹妃娘娘是急怒攻心,气血翻涌,吐血后昏迷,但之后脉相平和,没道理会一直昏迷不醒,微臣正和关太医商量用些提神醒脑的药试试。”
胤禛冷冷地看着弘历,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弘历站起来,冷冷地回视着他说:“皇阿玛,额娘是生是死,对你来说,重要吗?皇阿玛不应该到这里来,似乎更应该去看看停灵在九洲清宴的皇贵妃,那才是你最宠爱的女人。”
胤禛伸手打了弘历一巴掌,想再打时,手却颓然放下,他悲哀地想着:现在,他似乎真的没有什么理由来反驳他的话,只好低下头,满怀内疚地看着面色苍白得近乎透明的人,心如刀割。
挥手说了声:“都退下!”
太医和太监宫女都退了出去,弘历还是站在床前,纹丝不动,布满血丝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不肯示弱般的就是不走。
胤禛严厉地说:“下去!”
弘历看了看熹微,再看了看双眼有些微红的胤禛,了然地点点头,心中一叹,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胤禛听了,却不再言语,也不再坚持要弘历出去,从被子拿出熹微的右手,紧紧地握着,娓娓道来:“第一次见你额娘的时候,她一曲动人,清亮冰冷的眼睛,似看透世情,却又纯净无波,我一下子就陷了进去,后来你皇玛法指婚,我的心很是欢喜。
我和你额娘,风风雨雨,十几年走下来,除了你出生前后的六七年时间,其他时间,磕磕碰碰,她总是那么骄傲,那么云淡风轻,府中那么多的妻妾,她从不怨她们,她只是怨我,对事情看得太过清楚,对我,从不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