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母亲仿佛很是随意地提了提他的弟弟妹妹,道是明月很想念他这个哥哥,没事常常拿着他写回去的信左看右看,如同宝贝似的珍藏起来每天读,还说回回滋味不同。
“明月和青鸢不知道怎样了……”
陈曦思量了好一会儿,却没有太把末尾之事放在心上。等到张节到来,他便将此前陈善恩对他所言之事咨议了张节,听到张节说此前已经行文过河南和大同的其他官府,至今却仍旧没有消息传来。如今一动不如一静,再等一等消息如何,总不能不教而诛,纵使章昶离去之前说得自信满满。他仍然生出了深深的不安来。这一夜,祖父率军离去的这种不习惯,再加上心中存着事情。一向挨着枕头就能睡着的他罕有地失眠了,直到夜半时分才迷迷糊糊睡着。
而接下来,他的文课武课时间被繁杂的政务占去了许多。尽管父亲在京城监国,送来行在的那些奏折都是已经决断过的,但究竟这些处置意味着什么,他却得一一过目或者听人禀报。祖父每一日行进的位置,以及北边虏寇的动向也会报到他的案头。渐渐他不知不觉搁下了代藩和周藩之事。直到杜中带着来自大同的一个信使气急败坏地求见,说是代藩已经发了檄文造反,而且连檄文都已经拿到了他眼前的时候,他终于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皇长孙,事已至此。只有一个办法!”
被皇帝留在北京的杜中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目光炯炯地看着陈曦说道,“大同若是生变,则整个西北都将为之动荡不安!事已至此,应急调兵马前往平定代藩之乱!臣斗胆建言,镇守榆林的参将章晟,这些年军功卓著,兼且忠心可嘉,而且榆林到大同并不远。可以令其率军前往!”
章晟?是他没见过两次的大舅舅?记得人满脸大胡子,笑得很是爽朗,看到自己的时候会露出那种很亲切的笑容,而且确实是可信的人……再说,他记得榆林城和大同之间确实不算太远,大舅舅听说带兵很有一套。如果动作快,没了护卫的代王应该不会掀起大风浪……
脑海中转了这么几个念头,但当着杜中的面,陈曦谨记祖父和父亲的教导,只是不置可否地答了一声知道了便让人告退。可等到杜中带着那个信使一走,他捏着那檄文,却是感到这薄薄的檄文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他第一次感觉到,想当年废太子之乱时,母亲敢于把他和父亲送离京城,然后和四婶留在京城,最后能硬生生扭转乾坤,那种决断魄力和执行力是多么难能可贵!现如今轮到他了,可他该怎么办?想着想着,他不知不觉又把此前珍藏的父母来信拿出来一封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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