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他自然大败亏输。现如今尽管父皇带兵在前,但六叔想要翻腾出什么水花,却还力有未逮。纵使晨旭年少不能决断,那些文武官员也不是吃素的。”
“我不怕别的,只怕有人挑唆他。”章晗抬头看着陈善昭,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掩不住的忧心。“他和章家走得近,兼且小弟如今生死不明,却又是他建言的,难免会心存他想。杜中这条毒蛇眼下就在北京。倘若他挑唆说,榆林距大同相去不远,与其调阳和卫高山卫。把功劳送给四弟麾下的旧将,还不如便宜自家亲族,我怕他小小年纪会把持不住。毕竟,我们并未对他解说过朝中人物,恐怕他只知道杜中是皇上的亲信,很难知道杜中此人最擅长的便是煽风点火!父皇母后教导他的,是用自己的眼睛去看朝中人物。而断然不会以好恶明示。”
“没事,我说过了,晨旭的年纪可以犯错。”陈善昭轻轻攥了攥拳头,这才微笑道,“而且我相信。咱们两个的儿子,父皇母后朝夕教导,他理应不会那么轻易被人撩拨挑唆!”
两人话才说到这儿,外间突然传来了一阵吵闹。紧跟着,秋韵便急急忙忙冲进了屋子,连行礼都顾不得便张口说道:“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燕王殿下来了!”
燕王陈善睿?
章晗和陈善昭对视一眼尚未说话,下一刻。就只见陈善睿大步而入,看也不看秋韵,竟是径直在陈善昭和章晗面前直挺挺跪了下来。见他这幅模样,夫妻俩不禁全都吃了一惊。而秋韵看到章晗冲着自己使了个眼色,立时知机地退出了屋子。到了外间,见单妈妈忧心忡忡上前来。她便低声说道:“劳烦妈妈在这儿守一守,我这就立刻去坤宁宫!”
知道秋韵必能领会自己的意思,章晗又见陈善昭没好气地站起身来,随即却是一言不发,人也一动不动,她便索性走上前去作势欲拉陈善睿,嘴里说道:“四弟,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话起身说!”
“今日我来,是想求大哥一件事!”陈善睿却纹丝不动,随即一字一句地说道,“听说父皇已经带兵亲自北征,而大同代藩为乱,请大哥能够允准我带亲兵一百去大同平乱!”
此话一出,章晗顿时心中了然。她缩回手去看了陈善昭一眼,继而便颔首说道:“既是这样的国家大事,我先告退吧。”
“大嫂又不是寻常闺阁女流,何必避嫌?”陈善睿侧头看了章晗一眼,随即便目光炯炯地看着陈善昭道,“大哥,父皇北征虽不曾调动江南军马,但因为父皇抽空了北地军马,我听说这些天你已经几次廷议,各省调防,京城的京卫更打算逐步填北。如此一来固然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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