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还请女郎不要耽搁了时候及时来,免得拖累了二郎。”
江晚宁才张了张嘴,却见对方身影一闪,消失在视线。
她怔立在原地,过了许久之后,才如提线木偶般的踅身整理行李。
子时星月惨淡,淡朱的一轮圆月如犬兽疯狂搏动的心脏,一声声得恫吓着万籁沉寂。腥风血雨自身后衔起铮铮的尖齿,推着她、扑着她,一直跌跌撞撞地朝前走,走至波涛滚滚的渡口边。
不远处依稀簇燃着两点幽绿色的亮光,应当是杜从南安排的渡船上的灯焰。
哗哗雨势下,江晚宁眯着模糊的双目,寻迹吃力前行。
幽绿色的光亮,竟来自于一头骠壮恶犬。
恶犬前两掌扑地,两掌之间夹着一块血淋淋的生肉与看起来似腿骨之类的东西。见到面前战栗不止的女郎,它停下进食,残留碎末的唇吻见口涎止不住地下淌,兽类双瞳阴冷地盯住她,警惕地甩尾。
她低低惊叫一声,被雨水冲刷得酸涩的眼眶霎时有了生理的反应。
下一刻,一声粗亮的犬吠响彻云霄,陆陆续续的火把撑起混沌的夜雨,官兵们冒着如墨粘稠的雾色赶来。江晚宁苍白的脸颊被火焰腾腾的温度灼得通红,竭力撑住发软的双膝,急里忙慌地朝着渡口跑去。
心慌意乱下摔了一跤,尖利砂石刺入手掌心,留下的血迹被雨水冲淡。
她很快站起来,慌不择路地跑上了船只。
黢黑的船身上寥寥数人,甲板上分别站着一名面生的侍卫与沉默的船夫。二人各司其职却并无一句交谈,只有停在桅杆上避雨的数点寒鸦夜啼。江晚宁并未意识到丁点不对,以为是自己来得晚,杜从南与他的心腹先行离开了。
高擎火把的官兵们渐渐逼近渡口,更甚者弯弓引箭,准头直直地对准船身。
江晚宁不知怎的,一瞬间心如擂鼓。
泪水混迹着腥冷的雨水混入口鼻,江晚宁潮湿的眼帘被雨水浸泡得无法抬动,只半翘着惴惴地颤抖。她隐约在岸上看见了几个熟悉的面容,皆是那个人身边的手下,她竭力忍住喉咙里的哭腔,求助距离自己最近的、在薄夜里略显得清瘦的船夫。
棕榈皮制地的蓑衣使他与无边暗色甚是相称,他的面容隐没在阴翳中,唯有袒露在外的修长指尖随着船桨一起一伏,像开悟似点拨着她,像玩弄似讽笑着她。淙淙水流声路过,偶尔像那个人用削痩的指尖摩挲过她的肢体,倘若她能冲破雨势看清得话。
岸上低嚎的犬吠声顺水漂来。
江晚宁急忙道:“这位船夫,能否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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