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畿官员南下抚恤民情一事,不亚于一声平地惊雷在苏州一带炸开。
江晚宁步履匆匆地走着,沿街的议论争先恐后地涌进她的耳朵。
“历代以来皆是皇帝南下巡查的,今年倒比往年反常些,也不知上面来得什么人?”
“长孙信因为叛君被处以极刑了,圣上增设左右丞相,南下巡查一事会不会与此相关?”一路人屈起胳膊肘捅捅同行的,“欸,你兄弟不正好在知州官爷身边做事,怎都不晓得?”
那人无奈:“来的都有五日了,要是能知道早就知道。不过是上面瞒得紧,不让打听。”
“……”
“啪”一声的关门隔绝市街的喧嚷,江晚宁的身躯无力靠在门上,幕离下的姣好容颜浮现出迷惘之色。她怎么能不怀疑来的人是他,否则江南九州他怎就偏偏选了苏州落脚;她又难免存了分侥幸,想来得人不是他,若以他的性子,他必是来的第一日就将她带走了。
客栈外雨声沙沙,有如千万条蚕虫侵食。
江晚宁心如乱麻,听到门外传来沉闷的敲门声。
“我是二郎身边的人。”
江晚宁听出门外人的声音,是杜从南身边的心腹。
杜从南每回办事都带着他,她熟悉这个人的声音。不过自从她明确说明自己想一个人待着后,杜从南与其心腹已很久没有出现了,想不到他们还在苏州,甚至清楚她的去向。
皱了皱眉,江晚宁上前为对方开门。
来人道:“二郎让属下代替他问一问,女郎的亲眷可找到了?”
来苏州不过两日,江晚宁却几乎踏遍了整座苏州城。她竭力打听过生父的一切,包括他的官迹、家族、生平等等,得到的结果不过却是生父遭到迫害后家族四散,在西郊上只剩一片坍圮的旧址;她听说生母的家人是当地有名的富商,为了寻找女儿流落在外的孩子,这些年一直云游四海。
江晚宁垂下失落的眸子,和缓摇摇头。
“二郎说,女郎若是找不着人暂时便缓一缓罢。”那个人面色骇沉,颇带了些火烧眉毛的严峻,道,“想必女郎在外走动时已听到了些风言风语,上面来了人。只怕女郎还不清楚另一件事,今日狱中逃了个罪犯,知州命人封了城还要挨家挨户地搜查。不过是缉拿一个嫌犯,实在犯不上如此……”
“二郎身份特殊,也许是他在苏州地消息被走漏风声……”那人眼珠一转,直盯住她,“也有可能是女郎您,倘若是您,二郎简直是无妄之灾,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二郎已派人打点过了,今夜子时会有渡船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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