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远,没了嘈杂,只剩下光,静静的,朦胧的,车流像一道道伏得极低的发光的云盘绕着岛屿。
“不怕又有人杀你?”
下午着衫时已注意到他腰际绷带渗血,原来数日前的意外刺杀不是没有受伤,现在竟敢谁也不带跑到这种地方,即使这里是宏远的码头。
他静静地望,“我死你会伤心吗?”
她回头,任仲成靠在车前,灯源在他两侧,看不清脸,“也许会。”
“那就够了。”
时光分隔,男人已经十足陌生的气息渐渐与回忆重迭,温暖骤然将她包裹,他走来,毛呢大衣将她纳入胸怀,“我不算贪心。”
那时还是夏末,岛屿燥热无处宣泄,唯有太阳落山后得以稍稍消解,她第一次跟他出场宵夜,到同样码头赏夜景。
彼时宏远国际成立不到两年,海与天空都是深沉的蓝色,她是明亮的,为了成功接近目标人物一步暗暗雀跃。
没想到今日他又会来此,她心底不该有地忽地一软,好像有什么一瞬浸透五内,酸透鼻尖。
“放心,没人杀得了我。”,感觉到她环上腰际的手,他低头,“小淇,下个月拿下宏图,你就嫁畀我。”,不懂得太多感情的事,但这个女人啊,就是特别的。
她给他这话逗笑,“疯子,别人怎么说啊?”,若真有这一日,估计能在周刊连载半年,比豪门婆婆斗女星还八卦,兄长尸骨未寒急着娶寡嫂,恍若蛮荒部落时代。
“谁说埋了谁。”
笑着她忽然心底一颤,这座灯火通明的城不正是蛮荒屠场?
警校未毕业莫安淇已接受宏图的任务,除了靶场,没有真正的出勤经验,亦从未将枪口对准一个活人,直到桂山岛,火药的气味很浓,子弹弹射的凶猛力量将人心震地慌慌失神,就算是为他所迫,她同样染上满手鲜血。
这是他们永远不能跨越的鸿沟,在心底深处,有一道分界。
他是恶人,而她,是好人。
他似是敏觉,没有再开口。
午夜时分,奔驰驶入加多利山别墅,任仲成的地方。
也不知是有意或无意地避嫌,她从未来过此地。与寿臣山的欧式古典风格大相径庭,客厅三层楼高的落底玻璃窗面对一片落羽松与栾树,开放式厨房,巨大绿色大理石纹瀑布中岛,林荫里外掩映。
两人关系转变,成年男女不需什么借词,皆知下午一番纠缠远远未够。
肉体的堕落最是快乐,欲望一但放开缝隙便合拢不了,暂时抛下理性吧,尽情作为又能如何?
长发半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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