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些许潮意在尾梢,莫安淇步入他的卧房,屋顶横过半个房间大小的巨大透明屋顶,夜空流云飞驰,一面落地玻璃仍是院中树影,黑色墙壁,黑色眠床。
他也冲过凉,裸着上身,任仲成身材非常精壮健硕,线条起伏刚硬俐落,没有一丝软弱,不能熄灭的幽微城市虹光里,像一尊黑翅的暗夜撒旦。
她接过他手里纱布,细细将湿透的伤口拭干,包裹,其实缝合并无碍,他看她动作,幽香淡扫诱在鼻尖,下身的欲已昂扬。
“这么多女人衣服?”,衣物间摆了两柜子,标都没剪。
“你以为我晚上做了什么?”
她抬头,摸不准他讲真讲假,“你去买衫?”,无法想像任仲成做这种事。
平安夜店都提早打烊,去哪搜罗这些。
“我也可以去寿臣山叫梁姐拿。”,他俯身就她,一下埋入脖颈,手指梳进发间,头发还有风筒留下的潮暖,“说任太从现在开始搬到加多利山。”
“谁说我要住这?”
他不理,粗糙大手由脂膏一样腻滑的手腕而下,解开丝绸结,任由一身胭脂红重坠落地,软软迭堆在雪白裸踝边,红是不可思议的颜色,诱人进入疯狂之境。
“每一件都是我选的,每一件我都想过将它们从你身上剥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