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想不明白,世上真的存在这一类人——视人命如草芥——而他隐瞒的如此精美,即使离他那么近的距离,那么长的时间都没人发现他的本性。
假情假意哄骗余春柳,挥金如土为她治病,低声下气为她求人,都是因为他想亲眼看她被病痛折磨致死罢了。
这样恶俗低下的趣味,和七年前他的所作所为并无区别。
“装什么装,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他只管饮尽纸杯的水,一滴凉水漏下嘴角,爬过身体冰冷的血管,流过温热的心脏,最后消散于无人知晓的地方。
“回答我!”
良久,他注视面前涂了漆黑的一切器物,回答道:“是。”
严将不再理会她,目不斜视经过那个上锁的房间,如宣誓主权走入主卧锁上了门。
真可笑,这家人还没死绝,窃贼怎么就能这样大摇大摆的占领他们的财产。
她愤懑地想着,可脑袋里也只有愤懑,最终放下激昂的拳头,无力跌坐在沙发上。
一夜不眠,清晨才小憩了片刻。看一眼闹钟,严熙揉了两下太阳穴,穿戴整齐才拉开房门。
现在,即使在自己家里住也要如防备陌生人一般,因为他已经不是她认知里的那个他。
不如说他早在七年前就是她该防备的人,只是昨晚经他亲口确认她认清了事实。
餐桌上意外的摆放了一份早餐,一碗八宝粥,一份鸡蛋饼。
房子静悄悄只余她一人的呼吸,下意识看向主卧。
主卧房门大开,床褥已做更换,被子折放在床脚,床单平整没有一丝皱纹。
送了口气,坐下夹起一块鸡蛋饼咬了一口,发现还是热的,心情悄然生起些异样情绪。吃过早饭,她装了两件余春柳的贴身衣物赶到医院,一位面容和蔼的中年女性正坐在病床前耐心喂水。
病人只是闭目养神,等护工喂一勺喝一口。
严熙站到病床前,看那位护工帮病人擦了嘴,放下碗筷便拘谨地站起来。
她还未开口,双颊已落下两圈红圆圈,“你是这家的媳妇吧?昨天你老公给我打电话,订了这床病人的长期护理。”
“这是我妈。”
她急忙摆手,想否认前面说的话,“啊呀,不好意思。我......之前一直在家里帮忙种地,这是第一次进城里做护工。”
“知道了,你也去吃点东西吧,我想和我妈单独呆一会。”
如蒙大赦,她拿了几张卫生纸匆匆离去。
病房是特意安排的单人间,沙发,电视,厕所一应俱全,还额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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