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少主刚睡不久,要不你把药留着,我一会儿再请他喝吧?我这几日也伺候惯少主了,能应付少主的脾气。您也听说了吧?少主他实在是有点像教主……只不过……」
臧大夫用老者那种低沉沙哑的嗓音笑了两声说:「不不,这汤药必须热着喝,而且不能再回灶上热着,那样药性会越来越弱,一旦煎好就尽快喝完它。我不过是个刚好懂医术的老头子,少主应该不会太为难我这个老人家。」
阿迟和臧大夫聊了会儿,阿迟终于放臧大夫进房里,阿迟先到床边唤:「少主,少主,喝药了,您醒醒吧?」
岑凛早就被吵醒,冷着一张脸坐起来看着他们俩。
臧大夫开口说:「请少主喝药吧,若先不养好这身子,就算外面忽然下起金雨也是看不了的啊。」
阿迟在一旁轻笑了声:「臧大夫说笑呢,九狱山虽有春雨,但也没什么金雨。我倒是想真的下金子雨呢。」
阿迟自然听不懂臧大夫提到的金雨,岑凛却立刻联想到某一世的经歷,以及他曾和江槐琭提过的梦境,他怀疑臧大夫有话要讲,刻意假装咳嗽把阿迟支走:「阿迟,你先出去吧,房里不必留太多人伺候。臧大夫这么爱伺候人,连药都亲自煎了,那就让他餵我喝药好了。」
阿迟见识过少主找碴的样子,闻言他只觉得少主连臧大夫都没放过,却也不想多管,暗地撇了下嘴称是,匆匆退出寝室外了。
臧大夫走近床边端着药汤舀起一匙,对岑凛和善道:「少主,这药必须趁热喝,我就不把它吹得太凉了。你怕烫也暂且忍忍吧。」
岑凛微瞇起眼打量臧大夫:「你是谁?」
臧大夫脸上不少皱纹,含笑时眼睛瞇成两道弯弯的缝,头发花白但还算茂密,个子也没比岑凛高多少,他举着那汤匙的药,用哄孩子的语气轻轻说:「少主先乖乖喝一口药,喝完老夫跟你说。」
岑凛犹豫半晌,乖乖张口喝药,喝完后臧大夫把药碗搁到一旁几上,食指竖在唇间示意他别出声,又执起他的手在掌心写了「槐琭」二字,同时扬声道:「我是臧邕,臧大夫啊。已经来这九狱山四、五年了吧?当初还是被你们重金请来的,也跟着捞了不少油水哩。呵呵呵。」
岑凛面露喜色,也从对方的态度猜到阿迟或其他人可能在外面偷听,于是配合回应道:「这样啊,若是近几年才来的,怪不得我不认识你。这药又烫又苦,难以下嚥,我可是为了身子勉强逼自己喝的,得喝多久才好啊?」
「这个嘛,要少主配合才行。这次的药方,药性重,不宜喝太久,如果三日后还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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