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景延望着那截白皙的颈,将手越了过去,取来桌上琵琶。
他直起身,睥睨柳砚莺说道:“可你这样的女人就和你的乐器一样轻佻,不仅不能娶进家门,还要避而远之。即是如此,我又怎会去和祖母讨要你过门?”
柳砚莺脑袋“嗡”的一声,秀眉紧蹙,怔然注视路景延。
她凿开脑袋往里灌聪明药也想不明白,路景延对她的抗拒从何而来。
她不认输,眉梢带着些许愠怒,笑吟吟问:“那您为何不在四方亭跟您那病恹恹的小表妹一起,反而出来找我?”
路景延扯扯嘴角,拿过她的手,从药箱拿过棉纱布给她包扎,将一句话说得真真假假不好分辨,“我只说不娶你,没说不喜欢你用在我身上的手段。”
柳砚莺闻言半边身子一僵,心里凉了一半,抬眼却见路景延笑得不加掩饰,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未必是真话。
倒像是讽刺。
她强作镇定道:“三爷说笑了,我那点手段在您身上哪管用啊。”
路景延包扎完了将她的手一松,重又是那幅不好接近的清冷神情,他收起笑容将用剩下的棉纱布往药箱子里一丢。
“既然不管用就别白费力气了,省点心思在正途上。你是王府一等女使,将来问老夫人求个恩典出府,嫁人亦或拿着积蓄做小买卖,都比困在宅门与其他女人斗法轻松自在。”
她前世若早这么做,也不会死相如此凄惨,深秋湖水将她冻得浑身没有一处能动。
柳砚莺扯出个笑,心知路景延那颗石头心脏全然没被焐热,给了自己一个台阶,“多谢三爷金玉良言,过了今天我会重新考虑的。”
眼看路景延无事发生般信步走远,徒留柳砚莺在原地气得肩头打颤,口鼻都快冒出火来。
他看不上她。
作者有话说:
嘴上说我不要犯jian,手上给小鸟包扎倒挺勤快。禁欲闷骚男就是要自我拉扯嘿嘿嘿嘿嘿嘿
第17章
因着对路景延的这份气,柳砚莺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
眼看正月要过了他即将回营,却半点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瓜葛。
前世她虽不爱路承业,可路承业对她好,她要什么有什么,没受过任何委屈,唯一的缺点就是死得太早,平旸王府最后还得由路景延继承。
他不光继承王府,还战功赫赫名满天下,是朝廷的肱股之臣。
想到这,她又有点不甘心就这么将嘴边的肥肉放跑。
罢了。
路景延那结了霜的石头懂什么软玉温香郎情妾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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