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起一股燥热。他明白自己思想出格了,尽力克制着,肩膀僵硬得像一截木头。
两人不过在前天晚上相遇过一次,刚才又因为都要来现场而碰在一起。他不过搭了她的顺风车而已,不该有坏心思。但她的动作给了在场警察一个明确的信息:他俩是货真价实的恋人关系。
“帮我做件事。”她对着郑航耳语道。她干呕仍未停止,仿佛支持不下去,但她说话思路清晰。“帮我偷偷搜一下死者腰间,看有没有一块黄绸手绢。”
郑航听出了她的意思,想转头观察一下她的脸色,却怕碰到她的嘴唇,很不情愿地应承下来。对方慢慢地竖起脑袋,跟着齐胜走了。
法医、欧阳伟和一个年轻侦查员重又回到尸体旁边。
“死因是……”欧阳伟问话,年轻侦查员记录。
“很明显,锐器捅破内脏所致。没有皮下出血,排除了被勒死的可能性;耳内没有出血,说明没有脑部创伤。但刀口很多,凶手似乎抱着深仇大恨。脸部有一块瘀青,可能是倒地碰撞所致,左臂大片瘀青,是死亡前形成的。”法医又仔细地看了看尸体,然后摇了摇头,“更多情况,必须解剖尸体才能了解。”
“什么时候能解剖尸体?”欧阳伟问。
“明天吧!”
欧阳伟一言不发地盯着法医。
“那就早点儿,早晨六点就开始。”
欧阳伟的目光没有放松的意思,仍然紧盯着。
“下午吧,我尽快准备一下。”
欧阳伟点点头。法医让一个穿着白大褂、手拿着相机的年轻助手过来。他随着法医的指点,不停地对着尸体的创伤部位进行近距离拍照。太阳慢慢炽热起来,橘叶挡不住阳光,空气变得潮湿而闷热。侦查员们出了一身又一身的汗,轮廓分明的脸上挂着一串串的汗珠,长袖衬衫大都湿透了。
欧阳伟带着年轻侦查员绕现场走着(圈内的脚印、痕迹检验已经完成)。“看不到挣扎搏斗痕迹,看不到任何拖拽的痕迹。”他说。
侦查员点点头,走到遇害人脚边。遇害人脚上穿着破旧的靴子。他拉起遇害人的一只脚,仔细看了看鞋跟。“这里也没有橘树林的泥土和腐叶,一定是被人抬或扛过来的。”
“这人身体一定很强壮。”法医插话说。
欧阳伟看了他俩一眼,说:“这个地方很偏僻,距离废屋很近,也不需要太壮的身体。”他又朝尸体示意了一下,问:“把搜身情况记录下来。”
“身上几乎什么东西都没有……上衣没有兜,牛仔裤的口袋是缝死的。腿部一个破洞里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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