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元纸币,没有身份证,没有驾照,没有信用卡,任何能显示身份的证件都没有。这说明了什么?”
“凶手不想让我们了解死者的身份。”侦查员急切地说。
“对,他应该不是日夜露宿街头的流浪者。”法医皱着眉头,“他身上挂着两枚钥匙,看起来像大门钥匙,还有保险门。”
“凭他的穿着,是个地道的流浪者。”话虽这么说,欧阳伟眉头紧蹙,盯着两枚亮晃晃的金属钥匙,陷入沉思。
郑航站在原地。法医检验时,其他人员不准靠近。但他的位置相当不错,可以看清发生的一切,他明白欧阳伟的疑惑。
这时,法医开了口:“我去准备担架。”
欧阳伟点点头,显然他也有事离开。法医把他的手从大一号的医疗手套里松出来,手套就以自己的原型摆在尸体旁铺开的一张薄膜上。他们向泥土路走去,留下两名年轻刑警看守躺在地上的尸体。
看着欧阳伟的身影从转角处消失,郑航深深吸了口气,从橘树下走出来。他目不斜视,径直走到薄膜面前,伸出手套进医疗手套里。
“你想干什么?”一个年轻刑警喝道。
“我想检查一下尸体?”他故作轻松地说。
“没有欧阳队长的指示,严禁乱动尸体。”年轻刑警目光落在郑航脸上,他们两人认识,口气缓和了些。
“我知道,但齐大会允许我这样做的。”他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继续把手伸向手套。
年轻刑警谨慎地往前迈出一步,毫不费力地挡住郑航,警棍按住了手套。
“我想你搞错了。”郑航的语气听起来很坚决,“这个现场是我发现的,我在尸体旁守了半个多小时。我想起尸体有个疑点。”
对方皱着眉头看着他,完全不为所动。另外一个刑警也走了过来,显然想给予同伴支援。郑航缩回一只手,伸向口袋。刑警警惕地抬起枪口对着他。
他冲着他们笑了笑,拿出一包烟和自己的工作证递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