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方娟没有解释的意思,接着问:“你怎么突然关注起这些案件来呢?”
她不自觉抿了抿嘴唇,说:“二〇一四年年初,我申报了吸毒人员跟踪调查研究项目,重点分析研究涉及刑事案件的吸毒人员。四、五月份,涉及吸毒人员的命案连发三起,其中两人是我们管理中心的帮扶对象,引起了禁毒协会的高度重视,专门向各级刑侦部门发文,调研分析这些案件呈现出来的社会表象和深层次问题。你知道,现在刑侦部门任务重、压力大,案件能破就万事大吉了,哪有精力去探究案发原因?在刑警眼里,吸毒人员素质低,心理脆弱,彼此间为了毒品和经济利益发生争吵、斗殴是常有的事,引发命案也就不足为奇。何况,这些案子看起来委实普通,没有任何策划或反侦查成分,证据确凿充分。”
“每个部门都一样,案子结了就结了,谁有精力耽于终结的案件?”
“是啊!所以我拿着上级的文件一个单位一个单位地走访,寻找类型案件,本来是想探索犯罪规律,却发现了疑点。”
“你真行。”郑航竖起大拇指。
方娟一脸迷惑的神色。
“不,到目前为止,我还只是怀疑,没有证据。但形势已经越来越严峻,不抓住他,杀人就不会停止。如果不出意外,这起杀人案件的嫌疑对象也是一个吸过毒的人。”
“这么确定?”
“不会错。”方娟沉郁地说,“去年发生同类案件七起。第四起发生后我参与了进去。因为研读过几十本案卷,对案件的证据、受害人携带的物品特别上心。我发现,那些物品总有一两件跟嫌疑人的职业或主要个性特征有关系,仿佛一个指路路标一样,指引我们走向游戏场地的中心。”
郑航没太听懂,但他的心怦怦乱跳,大脑神经仿佛在噼里啪啦地燃烧。方娟的话揭示出案子有趣的地方,就像一朵晦暗的积雨云飘浮在他面前。
“游戏?”
“去年的第四、第五起案件我虽然参与了,但心里仍懵懵懂懂的。第六起案件的受害人跟管理中心有关系,案发第一时间我便到了现场。刑警从他的口袋里找到一把棉花,从他的钱包里找到银健米业的宣传单和购买棉絮的发票,票面字迹模糊,看不出单位和联系电话。这让我想起第五起案件里受害人身上的东西。他口袋里有一把羽毛,身体下方有一朵被碾压过的花朵——牡丹。除非专业花农培育,辰河没有野生牡丹。花没有引起刑警注意,证物装袋时,有几根羽毛散落下来。我把这些东西放在办公桌上,紧盯着,陷入深深的思索中。终于……燧石撞出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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