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千两。
看着账面上的银子,杜秋蔓大手一挥,老宅上下换夏装,主子们一人做八套,下人则做两套。江氏拿着新衣又欢喜又有些不安:“这太多了,在府里时一季也只裁四身衣裳罢了。”
杜秋蔓道:“书坊孙掌柜是个能耐人,如今咱们家的君子扇卖的很好,您不用担心银钱的事。现在咱们不在府里,也松快些。”
江氏道:“好。既然有了余钱,不如多买几身布料,我见昌平虽小,但布料样式也十分别致。”
杜秋蔓觉得这都是小事,当即道:“姨娘若是看中什么,便去账上支。”
江氏见她这模样,便晓得她什么都不明白。罢了,攒嫁妆什么的,还是她来吧。大户人家的嫡女都是从小就开始攒嫁妆。蔓姐儿虚岁都十岁了,米氏是不会操这个心的,到时候八成给个面上光的嫁妆糊弄过去便是。夫人就留下蔓姐儿这一根苗苗,可不能就这样被打发。书坊的银子不花,迟早也会被京里搜去,还不如在昌平为蔓姐儿多置办些布匹绸缎,存着当嫁妆。
不得不说离京城远了,上头没人管着,江氏这样柔弱性子的人也有了几分主见。
到了六月,院试已放榜。
清溪书院有两名童生考中秀才,官学则是颗粒无收。不管怎样,众学子们均可缓口气,迎来一年中最热的一段时光,杨明昭也到了入学的时候。
杜府现在没有长辈,唯一的大人是姨娘出身,无法去拜访山长。杜秋蔓一事不烦二主,拜托周达领着杨明昭去清溪书院。
周达这段日子有了钱,官田里的那道水渠修的如火如荼,再有半个月就能收尾了,正好得了几分空闲。见到杨明昭,就知道他当初粥棚里那个机灵的小郎君,便问道:“你可知天下学子到底为何读书?”
杨明昭道:“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周达一愣,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通常小郎君难道不应是报效朝廷么,虽然昭哥儿这么说也不错,但也太直白了。
嗯……果然不能再让蔓姐儿教了。
周达语重心长道:“古人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也是众多学子们为何寒窗苦读,孜孜不倦的原因。什么货与帝王家,这般市侩,与商户何异?学子们追随先贤,听圣人言,学圣人事,可不是让你像市井小贩那般蝇营狗苟。”
杨明昭:……跟我有说的有什么区别么?
虽然还未去书院,但杨小正太发现士大夫身上的一大特点——装。
太实诚会收货一大堆“金玉良言”。
周达说了一盏茶的时间,见杨明昭垂首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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