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流言比利齿更害人,你姐姐是个好女子,可惜了。”
朱暄和九霄都点头称是,可斯人已逝,文官不收赏钱,她一时竟想不出抚慰的方式,把目光看向芸娘。
芸娘一拍脑门儿,“瞧我糊涂了!公主来了好半天,又听了一会儿戏,肚子可该饿了!”
她说着就支使文官出去催点心,项葛瞧出她有话要说,并未阻止,只和朱暄交换了一个神色。
“公主,民妇斗胆说一句真心话。”
房门在文官身后合拢,屋内只剩朱暄、九霄与项葛,芸娘深深一福。
“民妇经营着戏楼的生意,旁的好处没有,可识人的本事,自认还有三分。”
项葛忙道:“快起来,你莫要谦虚,你识人若是只有三分本事,我便是个傻子,也不敢带公主来你这里了,有话直说便是。”
芸娘便道:“好,那我直说——文官的姐姐,只怕不是给流言逼死的。”
“什么?!”
朱暄万万没想到,随便听一出戏,背后竟然还跟着案件隐情。
“此事可有证据?可呈报了京兆尹府?”
“没有,民妇没有证据。可民妇当过母亲——”
项葛不禁皱眉,“芸娘,京兆尹府了结的案子,说柳官是自尽,文官也同意以自尽结案,你没有证据就怀疑另有隐情,恐怕不能服人。”
“项大哥误会了!”芸娘道:“民妇并非说柳官自尽是假!而是她自尽的原因!”
朱暄:“照方才文官所言,柳官是因为失去了儿子难以接受,又被流言所激,这才自尽的。你觉得哪里不对?”
芸娘注视着公主澄澈得仿佛能看破一切的双眼,突然跪在地上。
“公主,民妇不是柳官,可民妇也做过母亲,也失去过孩子。”
她声音突然哽咽:“当年民妇的小女儿被庸医故意治死,民妇背着她的尸身,从京兆府求到城防军,求了整整七日,无人相帮。最后还是项大哥看在同乡的份上,带公主府的人悄悄拿了那个庸医,又逼问出口供签字画押,才让他伏法,此事,民妇对项大哥,对公主感激不尽。”
项葛被她说得微微脸红,“都是过去的事了……”
“不,没有过去。”
芸娘:“那庸医伏法后,民妇日日夜夜都在想,倘若没有人帮忙呢?倘若庸医依旧逍遥法外,用害人的药赚救人的钱,民妇又会如何?”
朱暄看着她:“你会如何?”
芸娘咬牙:“民妇哪怕霍出自己的性命,也要亲自要了他的命,让他去地底下给我女儿赔罪!”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