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暄不慌,从京城去升平县只有两条路,假如不想走被黑龙寨占据的阳谷,则必要经过梁州。
眼下莫文鸢对梁州城防严防死守,便是一只蚊子也不会漏过去,更别提传旨队伍。
朱暄笑起来:“那我就拭目以待吧。”
朱暄带着人出城,一路上探望没了劳动力的孤寡老人,留下足够过冬的干粮棉衣,顺道听了满耳朵“阿宣姑娘是仙女吧?”“阿宣姑娘是活菩萨!”的吹捧。
就连她身边这六个面黄肌瘦被家人放弃的小丫头,也都成了仙女仙童,能救苦救难点石成金。
不得不说,项葛的形象工程居功甚伟。
如今整个周朝四处都有了大乱的征兆,这小小一座梁州城偏安一隅,竟有了些世外桃源的意思。
可面子工程到底只在面子上,她能救孤寡老人,却还有许许多多被压榨干净的普通百姓。
今年减税正好赶在秋收之前,让百姓松了口气,但梁州城离富庶差的还远。
“……得想个法子赚钱呀。”
男耕女织自给自足是不可能富裕的,要赚钱,就要先打开城门。
然而为了防范梁山寨突袭,如今的梁州城城门紧闭,非手令不能进出,偶尔有商队想来梁州做生意,也都在城外百里就遭到了山匪袭击。
梁州三面环山,一面迎着洞庭湖,山谷被山匪堵着走不通,就只剩水路。
项葛:“城里县志记载,早些年梁州是有水上商路的,商人从南方贩卖丝绸过来,再从梁州运蜀米出去卖,渔民还能打捞水产,养活了不少人。
后来县令提高赋税,不少人被逼背井离乡,有些上山成了山匪,还有些下水成了水匪。
商人要面对梁州的高赋税,还要防备水上的匪盗,遇到山匪尚且可能逃生,在偌大洞庭湖被水匪堵住就只有一死。
高风险,低收益,水路才渐渐走绝了。”
朱暄:“这么说,梁州以前是有船的?会画图纸造船的人呢,有没有?”
项葛:“当年的造船人若是还在,如今也是七八十岁的老人了,莫说还能不能画图,就算他画得出,私自造船可是犯大周律条的——谁知道你是不是私自建水军?你准备怎么和县衙那两位文书主簿交待?”
朱暄笑:“就说……我喜欢坐画舫游山玩水?”
话说到此处,一行人已至城门,项葛拿出手令出城,先到了一小片开阔地。
这是朱暄特地让人清理出来的,正好在城门和城防军守卫的山谷中央。
这里还建了两排房屋,四面山峦围合,再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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