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后对他态度这么好了,还问‘行不行’,这实在叫他太受宠若惊了。
于是荆善心头暖着,躬身抱拳赶紧回:“此为属下职责!悉听将军吩咐!”
“不是跟你说。”
霍厌无情地略开他,连个眼神都没给就径自走近施霓身前,态度对比显明。
对荆善,他是嫌聒噪,而对施霓,他是说话都不忘迁就地低一低身。
“帮我包扎,行吗?”
施霓被他盯得直觉歉疚,又想到伤人者很有可能就是同族人,于是哪里忍心不答应,“将军劳心带我寻医,此番又是为护我而伤,我怎会推脱呢。”
“嗯,那走吧。”
霍厌语气畅快,下意识想去牵她的手,就像昨日在山上时一样。
可刚一动作,他便立即意识到此刻已是在军营,他谨慎收止,心想万不能操之过急。
……
荆善这回十分会看眼色的没跟过去,可看着两人并肩而行的背影,他总觉有什么地方与先前不同。
好像……施姑娘没那么惧怕将军了,将军他,对施姑娘的态度也比先前好些。
这才对嘛,荆善满意点点头。离京不到七日的路程,想来以后,姑娘居于皇宫深苑或是王府内院,和他们这些外臣男子,除去佳节夜宴,大概是没什么见面机会了。
短暂相识,荆善对施霓一直印象很好,也衷心希望她在上京能寻得一个好的归宿。
半个时辰都过去,他等在主帐外不远处,久久也不见姑娘从里出来。
难道是伤口深不好处理,这才用了这么久的时间?荆善自是心忧,来来回回又踱了两圈步,这才终于听到里面传来动静。
等施霓离开,他忙进帐去询问将军伤情,“将军,可是已无碍?”
霍厌将上衣穿好,点了点头,言简意赅道:“无妨,只是和当初在西凉所中,是同样的箭矢。”
闻言,荆善脸色瞬间大惊:“什么?这箭上也淬着阴毒,可怎么如此,西凉人才刚刚献降归诚,又何必做困兽之争,而且,他们怎会跋山涉水现身在沔南?”
霍厌将心间早有的猜想说出:“所以,当初在西凉战场上,这来路不明的阴箭也不一定是出自西凉人之手。”
荆善蹙眉又问:“难道是沔南人?大梁征伐西凉,他们这样的小国竟敢在背后耍弄阴招。”
霍厌起身,从匣箧中将他第一次受伤时拔出的箭头拿出,摩挲端量半响,他意味深深说道:“没能么简单。回京,或许就能寻到匿于暗处的答案。”
荆善沉沉叹了声,又说:“其他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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