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一注视着南宫耘,摸须点头而叹。
南宫耘抬手笑道,“幼时年弱,亏得老国师关照抬爱,耘才能有今日模样,国师恩情,耘莫不敢忘啊。”玄一已是耄耋之年,身体却甚是健朗,白须红颜,精神矍铄。他和南宫耘走得极近,低声喟道,“可惜容妃娘娘归去的早,不然时至今日,也当欣慰。”
南宫耘微有些黯然,“想是耘福分浅薄,无缘享母妃疼爱,倒是还有位同胞弟弟,未得见面便随母妃而去。现在母妃,还不至于无人照顾。”
“阿弥陀佛。故人已去,往生极乐,老衲不该提此旧事,以为娘娘早已脱离苦海,却忘了安亲王并非栏槛中人,善哉善哉。”
“本王还未出生之时,就已得了预言,是命薄之人。加之这些年总有些病痛,现在对这种生死之事早已看得淡了,国师不必自责。”
“王爷,当日老衲的师弟闯怡央宫,胡言乱语说了您的命数,实在是妄言。现在这么多年过去,王爷一切安好,那些话不必再记挂在心上。”玄一低低道。
“一切安好?”南宫耘似是反问,有似是低笑。
“安亲王,众人的寝食安排均已妥当,常公公与宫中礼司住在外厢,纳兰将军带领众军士驻扎在半山,随时等待各位王爷调遣。”有士兵来报,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南宫耘转身,抬头看看天边残明的彩霞,绮绚的颜色落在他的眉峰,俊美容颜如同幻灭星辰。他随意应了一声,后问道,“各位王爷的亲兵呢?也在山下?”
“回王爷,礼郡王和硕郡王的亲兵虽王爷驻在西厢房外,您和诚郡王的亲兵驻在东厢房外,恒亲王的驻在祠堂外。”
“嗯,知道了。”南宫耘挥手让他下去。
“王爷,。。。。。。”玄一国师的声音从后传来,苍老而低沉。当日容妃有孕还未生产,闯进宫里的坡脚和尚大言此胎杀兄、弑父、乱国。那原是玄一国师的师弟,玄明。
这对师兄弟,参悟神佛,得道大成。师兄诚依大辰,师弟却云游四海,行踪无常,神神叨叨,有时还做些替人算命的小生意。他的修成,却似在他师兄之上。彼时一语,已然定论悉下。
南宫耘转过身,但笑,“且不管其他,耘唯一的皇兄远在封地,第一语杀兄已然差矣。或是大师多虑,横竖耘绝不起杀戮之意便是。”
“王爷误会了。玄明疯疯癫癫,他的预测,或许是曾在特定的时机里出现过,但是老衲为王爷请命多次,却不曾见过,想是玄明一时妄断,还请王爷宽心。”
南宫耘淡淡笑笑,眉角掠过无谓,“杀兄、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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